無論他在空間內多麼能幹，就是出不去。

此刻的他，第一次如此沮喪。

此刻的林沁，並不知道沈毅林的沮喪，而是喬裝改扮一番，去林源的學校暗中觀察曾蘭。

到了那裡，林沁站在曾蘭上課必經的地方假裝看書，不著痕跡地打量曾蘭。

在曾蘭路過林沁身旁時，林沁聞到若隱若現的蘭花香，那是姚瑤身上曾經有的氣味。

林沁壓下內心的震驚，等曾蘭走遠後，找到公用電話亭，聯絡安泰慶。

“安叔叔，您在辦公室嗎？您膝蓋的傷不是犯了嗎？我給您送膏藥過去。”

安泰慶一聽到這話，立馬明白林沁找他有緊急事情，“好，你送過來吧。”

林沁結束通話電話後，緊接著給戰南打電話。

“你現在有空過來保護我弟弟嗎？”

電話裡傳來戰南的聲音，“你可真會選時間，我剛申請了休假。馬上過去。”

林沁謝過戰南後，結束通話電話，開車去舒大夫那裡拿了膏藥，然後去安泰慶的辦公室。

安泰慶知道林沁有重要情況要說，提前支走身邊的人。

林沁將膏藥放在安泰慶的辦公桌上，“安叔叔，姚瑤可能沒有死，我已經猜到姚瑤不為人知的異能是什麼！”

安泰慶忽然想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難道姚瑤的異能是在臨死前與她人換命？”

林沁點點頭，“是的！當初與她換命的人是曾蘭。現在姚瑤正用著曾蘭的名字和皮囊！但思想和大腦都是姚瑤的！確切地說不是換命，是換腦。”

“沁沁，你是怎麼發現的？”

“姚瑤身上有種若隱若現的蘭花香，曾蘭身上也有。姚瑤恨我，我做得夢裡卻是曾蘭恨我痴狂。現實和夢境一結合，我得出結論，曾蘭就是姚瑤。”

安泰慶知道林沁有夢境預知的能力，“沁沁，你提供的線索非常有利。我會派人暗中盯著曾蘭。”

林沁放心地點點頭，告辭離開。

只要盯住曾蘭，林沁及其家人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送走林沁後，安泰慶暗中去見戰北新，說了曾蘭的事。

沒一會，戰北新回到秘密聯絡點，吩咐戰西和凌西去盯曾蘭，同時透露出曾蘭可能是老仇。

凌西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姐姐凌北當年如何折在老仇手裡，屍骨無存。

此刻，曾蘭正在學校提供的職工宿舍坐著，眉頭緊鎖，小聲嘀咕，“兩年多了，還是做不到瞬移，這具身子真是沒用。沈毅林，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一點你的訊息都沒有？你不是喜歡林沁嗎？只要她還在京市，你一定會回來！我就不信等不到你！”

接下來的時間，曾蘭沒做什麼壞事，也沒有刻意接近林源。

這倒令凌西和戰西有些詫異，幾個月跟蹤下來，忽然意識到一點，曾蘭可能只有老仇的記憶，但沒了老仇那一身本事，所以比較收斂。

眨眼間，到了7月17日這天一大早。

林沁親手包了水餃、擀了手擀麵，煮好，放到客廳的茶几上。

空間裡的沈毅林看到後，嘴角上揚，每年的今天，他家沁沁都會為他包水餃煮手擀麵，雖然他吃不到，但能感受到溫暖和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