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復了平靜。
高考,就像一場馬拉松,的終點線。
這條終點線,已經晃盪在不遠處,肉眼可見了。
我們轟隆隆地,扶老攜幼地,跌跌撞撞地,悶著頭一往無前。
衝刺的高壓,壓著壓著,我們就,被壓麻木了。
大家,開始傷春悲秋起來。
甚至開始傷離別。
陸敏惆悵地託著頭:“歐陽君,你要去哪兒呢?”
我堅定地道:“我,將緊密團結在,以歐陽立為核心的我家一百公里周圍。”
宋平將大臉湊過來:“一百公里之內啊?那你選哪個學校?”
我沉吟道:“按照一般的俗套來說,我應該毅然選擇醫學,併為瞭解除歐陽立的病痛,而奮鬥終生!”
陸敏捂嘴一笑:“所以你,肯定不會落俗套。”
我給了陸敏一個,知我者陸敏也的讚賞眼神:“所以,我決定,落俗套。”
“你真的要學醫?”坐在後面的林寒驚呼起來:“不行!”
我。
憑什麼不行?
憑什麼惡犬來指指點點?
我橫眉一怒:“憑什麼不行?”
林寒懶洋洋地道:“你考不上。”
我。
我自己齪,可以。
別人說我齪,就不行。
朋友,不就是拿來互相吹捧的嗎?
林寒,你瞎說些實話真的好嗎?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讓我自欺欺人一下不可以嗎?
哼!
我惡狠狠地瞪著林寒:“你,敢再說一次不?”
林寒坐得舒舒服服地,面不改色:“你考不上。”
我氣得七竅生煙:“你,你敢再說三次不?”
林寒忍著笑:“你考不上……”
這個不肖的徒弟!
敢公然看不起師父!
可惜我不是唐僧,要不然就唸個兒歌三百首,哦,不是,是緊箍咒,疼死這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