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趕緊跳下馬車,馬車裡面坐的人也急忙跳了下來,詢問那人腿怎麼樣了。
只見那人摸著自己的腿痛苦道:“我的腿被你們撞斷了,你們得賠我。”
馬伕道:“老爺,這怎麼辦?”
原來此人是當地一藥商,混的還算不錯,有幾個錢,這趟來是聽說老母病重,便急忙吩咐馬伕快馬加鞭趕到此地,沒曾想碰到這麼一個事兒。
藥商道:“要不,您坐上我的馬車,我帶您去看郎中,我是做藥材的,您放心,您治腿所要用的所有藥材我都包了。”此藥商心實在,人不錯。
躺地上那人道:“不行!我哪兒知道你給我看的是什麼郎中!不行!我不去!”
藥商道:“那,那您想怎麼樣呢?”
躺地上那人道:“賠錢!不賠錢你甭想走,這十里八鄉可都在這兒看著呢,你把我腿撞斷了,我下半生還怎麼活,我靠什麼吃?你得賠錢!”
藥商道:“那您想要多少呢?”
躺地上那人眼珠一轉,道:“八百兩!少一分都不行!”
“啊?”藥商驚呼道,“八百兩?這麼多?”
“對啊,這事兒你就得八百兩,要不你甭想走!”
藥商急得直搖頭,自己的母親正是病危之時,眼前此人又訛上了自己,八百兩,雖然自己是有點錢,但也一下子拿不出八百兩啊,這不是個小數。
花蓮與篁辛殿下在人群中看了個滿眼,篁辛殿下道:“嗯,這人類不光在廚藝上有造詣,賺錢的點子也不少。”
花蓮道:“擺明躺地上那人就是個騙子,我瞧的真真兒的,馬車根本就沒撞上他,是他自己突然衝過來躺在馬車底下了。”又心想道:“若此時師父在,他會怎麼樣呢。”
正想著,一個聲音在花蓮耳邊道:“能解決的了嗎?”
花蓮與篁辛殿下聞聲一轉頭,花蓮驚呼道:“師父!你怎麼來了?”
篁辛殿下:“天凡君,何時來的?”
任遠道笑道:“殿下與愛徒一出南天門我便就偷偷跟來了。”
花蓮低聲道:“誰讓你跟來的。”
任遠道:“我不跟來,那這事兒你打算怎麼管?”
花蓮看了看躺地上那人,揚了揚下巴:“就他,弄死他。”
“又要犯殺業?”
花蓮轉過頭不看任遠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任遠道笑道:“這滷煮吃多了,說話都變味兒了,蓮兒還從沒跟我這麼說過話呢。”
花蓮沒有說話,篁辛殿下笑道:“天凡君還是一如既往的愛管人間的事兒,您既然來了,那就請吧。”
任遠道一拱手:“殿下見笑。”說完便走到躺地上那人身邊,蹲下身對那人道:“腿斷了?”
那人點點頭:“對啊,我跟你說你可別碰啊,我這腿疼著呢。”
任遠道笑道:“我能治。”
藥商一聽連忙拱手道:“大師,您當真能治?”
任遠道點頭道:“不難。”
躺地上那人道:“你誰啊你,這有你什麼事兒,真能治假能治,湊熱鬧沒你這麼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