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曹操擺好宴席,特意邀請了王子服和吳子蘭。
酒席之上,曹操舉起酒杯,對王子服等人說道:“諸公,請。” 說罷,曹操並未飲下,而是一直看著王子服,王子服看著曹操的眼神,心生恐懼,便低下頭不與他對視。
曹操淡淡笑了笑,拿著酒杯,站了起來,又拿起了自己的坐墊,走到王子服面前,將坐墊仍在地上,自己坐在了王子服面前。
王子服心中一驚,不知曹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見曹操笑道:“今日,我宴請眾臣,怎麼不見董承董國舅啊?”
王子服拱手道:“國舅身體有恙,所以沒來。”
曹操冷冷一笑,點了點頭,又道:“我聞子服豪飲,來來來,今日你我痛飲一番!”
王子服連連擺手:“不不不!丞相海量,子服怎敢與丞相鬥酒。”
曹操哈哈笑了笑,隨後便站起身拿走了自己的坐墊,回到了自己的桌案前。王子服心裡七上八下,不知曹操今日到底意欲如何,一股不祥的預感讓王子服一陣陣後背發涼。
曹操坐下後,緩緩說道:“今日酒席宴上無樂,操願獻上一樂,為子服、子蘭、諸公等醒酒。”隨即,便啪啪拍了兩巴掌,手下人便將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的吉平押了上來,扔在了酒席之上。
王子服一看,便已知事情敗露,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曹操笑道:“子服,酒醒否?” 說完,曹操便飲下了一杯酒,隨即,手下兵將便將王子服與吳子蘭拿下。
第二日一大早,曹操的人馬便將董承的府邸團團圍住,國舅董承出來一看,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見曹操挎著刀大步朝自己走來,董承道:“丞相,這,這是為何?”
曹操淡淡一笑:“昨夜,國舅為何不去赴宴啊?”
董承道:“微疾未痊,不敢輕出。”
曹操冷哼一聲:“微疾未痊?嗯,操倒是有一良藥,定能醫好國舅之疾。”一揮手,手下兵將便又將吉平拖了上來,扔在了董承面前。
曹操指著吉平道:“此人,現已供出王子服等四人,均已拿下,但尚有一人未曾捉獲。”隨後,曹操揪起吉平的頭髮,道:“吉平,說,是誰指使你下毒害我?”
吉平狠瞪著曹操,道:“天要我殺汝!何許人指使!”
曹操不屑的鬆開了吉平,身旁兵將拿起手中木棍,痛打著吉平,吉平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不止。
董承閉上雙眼,耳聽哀嚎之聲,不由得雙淚俱下。
片刻,手下兵將道:“啟稟丞相,吉平身上已無施刑之處。”
曹操走到吉平身旁蹲下,對吉平道:“吉平,你右手食指為何有傷啊?”
吉平用盡力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咬指為誓,誓殺國賊!”
曹操一隻手握住吉平的下巴,道:“現將你十指都截了,讓你咬指為誓!” 隨後手下兵將便拿起刀,只聽得一連串的痛苦慘叫“啊——!”
吉平的十根手指便已被全部砍落。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吉平,依舊說道:“我雖無十指,但我還有口可以吞賊!還有舌可以罵賊!”
曹操一揮衣袖喊道:“將他舌頭割了!”
“丞相————!”董承跪了下來,淚流滿面的哀求道:“求求丞相,放了他吧……”
吉平這時緩緩起身,對董承道:“國舅,請示吉平,皇宮之方向所在。”
董承看看吉平,哽咽著一指南方,吉平欣慰一笑:“如此,吉平,便去了,吉平不能為國家除賊,乃天數也!”說罷,吉平便奮力起身,撞向了南方的一石柱之上,撞死了。
“太醫!”董承哭喊著,這時,秦慶童走了出來,曹操冷冷說道:“國舅,可識得此人乎?”
董承一回頭,氣憤的一指,道:“怎不識得!”說完一把拉過秦慶童吼道:“無恥惡奴!奸誘侍妾!潛逃出府!正要捉來殺之!”
曹操一把拽過董承往旁邊一推,指著秦慶童道:“他首告謀反,今來對證,誰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