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雅見阮念心這個委曲求全的樣子,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她憤憤不平道:“不是,念心,你你這孩子你怎麼了?難道人家打了你,咱們就白白捱了這頓打了嗎?你趕緊告訴媽媽,是誰下的手!媽媽一定替你報仇!”
阮星晚站在旁邊,淡淡開口道:“是黃睿打的。”
柳小雅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黃睿打的!
黃睿還是個孩子啊,她總不能找黃睿報仇要賠償吧?
她眼睛瞪大老大,隨即道:“阮星晚!是不是你指使黃睿打念心的!是不是!你這個小賤妮子,你怎麼這麼歹毒!”
阮念心是實在沒有法子了,只好拉了拉柳小雅的衣袖,道:“媽,我說了,是我自己要陪著黃睿練習的,跟星晚沒有關係!你能不能不要糾結了!”
柳小雅氣得還要破口大罵,阮宏生卻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他緊緊皺著眉頭,對著柳小雅道:“一大早的,在這裡咋咋呼呼做什麼!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柳小雅還想說什麼,阮念心已經上前了一步,打斷了柳小雅想要說話的衝動,道:“爸,我將星晚請回家了。”
阮宏生冷哼了一聲,道:“回家就回家,還要請,她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
嘀咕完後,阮宏生又看向了阮念心,這才發現她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他皺了皺眉頭,道:“你的臉怎麼了?”
阮念心沒有像以前那樣,逮到機會就往阮星晚身上潑髒水。
她低聲道:“沒有什麼,沒事的,我上去拿醫藥箱擦擦就好了。”
說著,她轉身,黯然無聲地上樓去了。
這樣乖順懂事,委曲求全,反而會讓阮宏生對她心生憐惜。
如果不依不饒地大吵大鬧,豈不是將人家僅存的一點愧疚敗光嗎?
阮宏生沒有將過多注意力放在阮念心的身上。
他看向阮星晚手上的行李箱,沉下臉都,道:“家裡的傭人都是死的是不是!看到大小姐回來還不知道上來拿行李!”
阮宏生這麼喝了一聲,正在打掃的傭人急忙上前,接過了阮星晚手上的行李,道:“大小姐,我幫你拿上去吧。”
別說這些傭人猝不及防,就連阮星晚本人都有些受寵若驚呢。
畢竟這樣的待遇,就連她剛剛回到阮家的時候都沒有遇到過呢。
她將行李交給了傭人,問道:“對了,客房收拾出來沒有?幫我徒弟也將行李拿進去吧。”
阮宏生看向柳小雅,道:“客房收拾好了嗎?”
柳小雅一時語塞。
她怎麼知道,阮星晚這個死丫頭竟然真的將黃睿帶回來的!
人家黃家那麼大,黃睿需要來他們這個小別墅擠嗎?
不過這話柳小雅是不敢說出來的,她看著阮宏生陰沉不已的臉色,急忙道:“我這就讓傭人收拾。”
然而,阮宏生對於她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
他狠狠地蹬了柳小雅一眼,咬著牙道:“還叫傭人!你自己不知道去收拾嗎?怎麼樣!你這個做主人的,有沒有一點待客之道。”
柳小雅只覺得阮宏生的脾氣簡直是來的莫名其妙。
難不成,昨天她都已經這麼解釋了,他根本就不相信嗎?
所以才一會兒是一出的,在這裡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