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聽聞這話之後神色一變，轉頭看向張啟，“以後這種所有人都知道的東西就不要說出來了。”

“我歷來心直口快，實話實說。”

在一旁聽著的老白麵色古怪。

為了讓老黑幫忙，這老張如今連臉都不要了麼？

又是一連兩三天功夫，仍然是沒有見到那妖怪現身。老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乾脆將此事丟在一旁，懶得管了。

張啟也納悶著，這都一連五六天了都沒那妖怪的動靜，莫不是這妖怪真是看著滿天的烏鴉之後嚇跑了？

這晚，黑夜裡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帳篷邊上，他看著這密集的帳篷，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空曠無物。

他放下心來，盤腿坐下，雙手掐著法印，一股股冷風很快襲來，吹得雜草颯颯作響。

“逃吧——妖怪來啦！”

他冷笑一聲，剛準備再次施展術法，忽然感覺身後有人盯著自己。

轉頭一看，就只見身後一隻禿鷲正歪著腦袋看著自己。

禿鷲？

他面色大變，剛準備衝上前掐住那禿鷲的脖子，就只聽那禿鷲張大了嘴，發出夜空中沙啞而響亮的叫聲。

“一個三！”

“要不起。”

“一個三你要不起？你是不是有病？你們兩人聯手玩我是吧？”

“本來就是要聯手玩你，我們是農民，你是地主！”

“你不早說？”老黑瞪了張啟一眼，然後跳上小李鈺的肩頭，看著小李鈺手裡的牌，“來，丫頭，你幫我出一個五……不，出個六！”

“炸！”

“我出個五你就炸？”

“你管我？”

“我也炸！”

“你們不是農民嗎？不是要聯手玩我嗎？你炸他幹嘛？”

“你管我？一個三。”

“一個四……”

“小王！”

老黑等著老白，“我出四你出小王？”

“你管我怎麼出呢？”

老黑急得抓耳撓腮，“那我出大王！不！我也炸！出四個五！”

“四個勾！”老白將手中剩下的幾張木頭薄片往桌上一丟，“沒了。給香火。”

老黑瞪大了眼睛，“這就沒了？你耍賴！”

“我怎麼耍賴了？”

“我分明瞧見你在耍賴了！你們兩個聯手玩我！”

老白看明白了，老黑想耍賴了。

“行了，別玩了，跟個老賴沒什麼好玩的，回去睡覺了。”

“說誰呢？”老黑跳著腳，正準備罵街之際，忽然就聽見一聲沙啞的叫聲，“這群禿鷲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無法無天？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吵吵什麼？”

老白講了一句公道話，“前些天時候你不是還安排這些禿鷲用叫聲通知你嗎？今天別人不過是叫了一聲，你就如此大發雷霆，未免官威太大了一點。”

老黑正欲罵，忽然一愣，看了一眼張啟。

張啟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