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葉塵與奧利安娜都訂了婚,可我父親發現了他們的事。父親認為奧利安娜背叛了她,他不允許自己的孩子不聽話,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被愛情影響。所以,他當著奧利安娜的面將葉塵推下了高溫鍊鋼爐裡。”
“那尊雕像,是用鐵水和葉塵的血肉鑄成的。”
“歡顏,我當時非常的害怕。我怕將來某一天,我也會收到一尊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鋼雕...我賭不起。”
若不是沒有辦法,走到了絕境,賽西里奧又怎麼會對蘇歡顏下手。那可是他最愛的蘇歡顏啊,是在床上都捨不得把她抱太緊勒疼了她的蘇歡顏!
葉塵的事,蘇歡顏並不知道。猝然聽到這件事,蘇歡顏終於能理解賽西里奧當年的做法了。
可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厭倦了也怕了那樣的生活。差點死過一次,蘇歡顏就再也不想死第二次。
“里奧,你放開我。”蘇歡顏一根根地扳開賽西里奧的手指。
賽西里奧不肯鬆動。
就在蘇歡顏感到束手無策的時候,程硯墨和韓湛一起走進了廁所。
見到他們,賽西里奧這才鬆開了雙臂。
程硯墨趕緊走過來,將蘇歡顏摟入自己懷中,帶著她退後兩步。“恕我直言,克隆尼先生,你這是在性騷擾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
賽西里奧一瞬間想要殺了程硯墨,只要程硯墨死了,蘇歡顏就屬於他了。但這個念頭剛一萌生,便被賽西里奧自己給掐斷了。
他不能那麼做,那樣做,他與父親又有什麼區別?
賽西里奧壓下心裡的煩躁,他和善地笑了起來。那一笑,別說是程硯墨和蘇歡顏,就是韓湛都覺得危險。
賽西里奧嗓音溫柔地對蘇歡顏說:“歡顏,我可能是喝多了,剛才對你做了不太禮貌的事。程先生,也請你原諒我的冒失。”
賽西里奧突然溫柔起來,程硯墨對他只會更加警惕。
“我還有些事,就先離開了。霍夫,代我跟宋翡說一聲,晚上的晚宴我就不參加了,下次再約。”
賽西里奧深深地看了蘇歡顏一眼,便走了。
蘇歡顏發誓,她在賽西里奧的眼裡看到了謀算與勢在必得。
與韓湛道了謝,程硯墨便帶著蘇歡顏先走了。
兩人一起來到地下車庫,準備回家。坐上車,蘇歡顏感受到肚子上暖宮貼發出來的溫暖,她突然流了淚。
程硯墨不急著開車,他給蘇歡顏遞了一張紙。“擦擦。”
蘇歡顏擦了眼淚,還揩了把鼻涕。
可以說是毫無形象了。
聽到揩鼻涕的聲音,程硯墨嘴角微微一抽。“我說,你能淑女點嗎?你可穿著旗袍呢?”看起來溫婉淑女一女孩子,怎麼就這麼沒形象呢。
蘇歡顏抬起頭,眼睛紅紅地控訴著程硯墨,“我什麼樣子,你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聞言程硯墨就覺得好笑,“你小時候雖然有些野,但也很可愛的好吧。你第一次看到我,就跟你哥說將來要嫁給我的。結果倒好,跑了趟義大利,就看上了洋鬼子。真的是見一個愛一個,怪不得你哥說你是個花心丫頭。”
蘇歡顏的哥哥叫蘇安知,和程硯墨一樣,從小就在美國讀書,兩人是關係非常好的死黨。
程硯墨第一次認識蘇歡顏,十四歲的蘇歡顏,第一次看到十八歲的程硯墨,就被他的美貌給擊中了,追著程硯墨的屁股鬧著要嫁給他當媳婦。
但那時候都笑,都沒把這事當真。
後來,程硯墨遇到了穆秋,蘇歡顏遇到了賽西里奧,才知道喜歡與深愛,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
蘇歡顏忍不住辯解,稱:“我那會兒還小嘛,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我那會兒,還說過將來要嫁給胡歌呢!”結果呢?
結果她後來竟然愛上了賽西里奧那頭變態畜生。
程硯墨聽了蘇歡顏的話直搖頭,“女人花心起來,簡直太可怕了。”
頓了頓,程硯墨又說:“可能是你後來口味變了,不喜歡長得好看的,改為喜歡老的了。就跟吃牛排一樣,一開始喜歡吃三分熟的,覺得鮮嫩可口。後來就愛吃七分熟的,可能更有嚼勁?”
程硯墨就是那三分熟的嫩牛排,賽西里奧自然就是七分熟的老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