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說:“這個我知道,我們家後山就有一個逃生通道。這樣的逃生門,一般都仿得跟山體一色,但還是不同的,逃生門的後面是空的。”
週五在面前的山壁上敲了敲,很快便敲到了一塊有空鼓聲的石壁。“這就是那道門。”週五用力推了推那扇門,門瞬間就被推開,一道能容兩人透過的小路,直通到山的那一邊。
週五率先走了進去,宋瓷走中間,宋翡拿著手電筒走最後面。
山體內漆黑一片,伸手都見不到五指。宋瓷開啟自己的電筒,發現通道兩側的石壁上裝了夜燈,但他們也不知道開館在哪裡開。
在山體內穿行了三分多鐘,週五說:“到了。”
週五的面前,是一扇石門。
週五用嘴咬著電筒,用力地推開石門。轟隆隆的一陣響後,石門被推開了,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門外,依然是一片黑暗。
週五舉起手裡的燈光,還沒看清楚東西,便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沒有起伏的響起:“誰?”
沒聽到人回答,那老嫗又問道:“莫張狂?”
老人家的聲音就像是一種骨頭在石頭上滑過,聽上去會讓人耳膜感到不舒服,這是因為聲音的主人很少開口說話的原因。
宋瓷揮動著手電動在照了照四周,才發現他們正處於一間密室內,而那說話之人大概藏了起來,他們看不見。
宋翡說:“這裡應該有燈。”將手電筒的光射到了石壁上,宋翡看到了開關。她走上前去,開啟了開關。
原本漆黑的密室裡頓時變得明亮起來,宋瓷他們用手臂遮擋住眼睛,等眼睛適應了光線亮度,這才抬起頭來。
宋瓷被眼前的環境給震住了。
她的面前,是一座被設計成半弧形的牢籠建築。倘若有人從外面看裡面,也許只能看到一棟依山而建的房子,卻沒有人知道,那房子的裡面,是半個靠著山壁而建的牢籠!
這建築物有5層樓高,每一層有六個小隔間牢籠,隔間外面是一條長走廊。每一個隔間外面,只有一道窗戶,就靠著走廊。
想來,那些隔間就是用來囚禁藥人的。一個隔間,關押著一名藥人,在莫家名氣最盛的時候,這裡也許人滿為患,藥人用之不竭...
宋瓷看清楚這裡的容貌後,渾身的毛孔都倒立起來,體溫逐漸變冷。宋翡與週五也是一言不發,緊抿著唇,蹙眉打量著面前的牢籠。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週五低吼道:“畜生!”
宋翡是個情緒很少波動的人,但此刻,站在這個罪惡的地方,宋翡的骨頭都有些發寒。
她下意識去看身後的宋瓷,看到宋瓷臉色蒼白,郊區在微微的顫抖,她趕緊將宋瓷一把扶住。“宋瓷,別怕,姐姐在。”
宋瓷靠在宋翡的懷裡,快要哭了,“他們怎麼能這樣...”
怎麼能!
宋翡沒答話,只是用力地捏著宋瓷的手臂,用疼痛讓宋瓷保持鎮定。片刻後,宋瓷逐漸平靜下來。
她推開宋翡,走到了大廳的最中間。宋瓷仰頭望著上方那些小隔間,她沉吟片刻,才說:“晚輩宋瓷,帶姐姐宋翡,與好友週五,問老人家安康。”
宋瓷說完那話,就有鐵鏈拖動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空氣中響起。宋瓷他們抬起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向了二樓的一個小隔間。
二樓左側走廊跟後面的小隔間的窗戶後面,站著一個頭發蓬鬆的老人家。
老人家非常的蒼老,一張臉上佈滿了褶子。她正透過隔間的柵欄,打量著下面的宋瓷。
瞧見宋瓷與宋翡那美麗動人的模樣,老人家眼神蒼老的眼神逐漸閃爍起來。“你們,不是莫家人...”這一次,老人家的聲音聽上去要正常許多,沒有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