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會允許你去別的男人身邊。”三十五歲的韓湛,這一刻變成了十八歲的小夥子,吃起醋來讓人招架不住。
宋瓷深深地看了韓湛片刻,才說:“那這樣,你陪我去。我們明天去看COCO,然後便去法國。你跟我一起去看科萊曼,我與他在你眼皮子底下活動,你總能放心了吧?”
韓湛:“...”
“你啊。”他還能怎麼辦呢,只能同意了。“我是陪你來度假的,你倒好,拉著我去陪一個糟老頭子。”韓湛吐槽歸吐槽,但心裡卻更欣賞宋瓷了。
他就愛宋瓷這有情有義的樣子。
“想去睡了。”宋瓷想要起身,卻被韓湛又拉住了手腕。
宋瓷低頭問韓湛。“還想坐會兒?”
韓湛朝她眨了眨眼眸,說:“今天是你生日。你25歲了。”
聞言,宋瓷趕緊朝韓湛伸出右手,“生日禮物呢?”
韓湛神秘一笑,說:“你轉過身去。”
宋瓷帶著一份期待之心,趕緊轉過身去。
韓湛開始數數,數到十,他說:“你可以轉身了。”
宋瓷轉回身來,發現韓湛襯衫最上面四顆釦子被解開了,露出了左邊的胸口。他左胸肌面板之上,多了一幅紋身圖,紋了一個拉提琴的小女孩。
紋身顯然是剛紋上去的,面板一片發紅。宋瓷神色複雜地看著那副圖,她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你下了飛機後一直不露面,就是去紋這個了?”
韓湛點頭,“嗯,我把你最美的樣子紋在我胸口,讓你與我融為一體。這份禮物,你喜歡嗎?”
宋瓷伸手摸了摸那副圖,笑道:“好像只有十幾歲的少年人,才會去做這種事。”
韓湛眉頭一皺,“你是嫌棄我幼稚?”
宋瓷噗嗤一笑,她抱住韓湛,說:“不,我沒有嫌棄你幼稚,我愛你對我的衝動熱血。”能讓一個三十五歲的老男人,為了她去做十多歲少年人才會做的事,她怎麼會嫌棄呢?
“我喜歡。”宋瓷低頭在那紋身上親了親,然後又朝韓湛伸出右手,“給點兒看得見的禮物唄。”
她就是這麼現實。
韓湛早有準備,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那禮物用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小裝著,宋瓷懷疑裡面是寶石之類的東西。
她開啟那盒子,看到盒子裡的東西后,目光微愣,很快便視線變得模糊一片。眼淚落在那盒子裡的東西上面,宋瓷抬頭問韓湛:“這東西,你怎麼找到的?”
盒子裡,是一隻黑木古簪子,這簪子是六百多年前,南宮仙親手雕刻了送給獨孤桀的禮物。禮物贈送出去的那一年,獨孤桀尚且只是太子,還未登基稱帝。
南宮仙最後一次瞧見這簪子,是在太平帝獨孤桀的寢宮裡。
那一年,朝堂之上,眾臣皆逼太平帝立後。可太平帝心裡裝著一個人,他怎麼都不肯立後。在他心裡,後位只有南宮仙能坐!
南宮仙眼見獨孤桀就要引起公憤,若再不立後,必會惹人非議。若令大亂朝綱,那她與獨孤桀都是罪人。南宮仙進宮勸獨孤桀立後,獨孤桀提了一個要求,要她陪他侍寢。
那早南宮仙醒來,在獨孤桀的枕頭下發現了那枚黑木簪子。
那是南宮仙最後一次看到簪子。
那個晚上,她為他侍寢一整夜,整夜都沒有得到休息。他瘋了一樣地欺負她,在她的身上打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印記。
她為他侍寢一晚,換來翌日的一紙封后詔書。
都六百多年過去了,屬於獨孤桀的那些東西,無論是儲存完好的還是損壞的,都應該進了文物局才對。
宋瓷撫摸著那根簪子,屬於南宮仙的情緒佔據滿了她的腦海。她低著頭,落淚說道:“陛下...”開了口,宋瓷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口誤,她搖了搖頭,又道:“六百年了,這簪子竟然還能完好無損...”
韓湛聽到這聲陛下,心情恍惚了下。
他拉住宋瓷的手,告訴他:“當年勝兒將這簪子做了防腐處理,與其它陪葬品一起,放進了我的衣冠冢。這東西,出土後一直呆在文物局,我也是透過週五的關係,才拿回了屬於我的東西。”
“勝兒是個好孩子。”若真有投胎轉世,希望勝兒來世投個好人家。
韓湛將髮簪取出來,他說:“我如今不留長髮,這簪子,就只能給你用了。”那簪子並無男女之別,韓湛想要給宋瓷束髮,卻發現自己不會。
他握著那簪子,嘆道:“我記得,那時候婚後婦人的簪子,都得讓丈夫親自插上。”他有些幽怨地看了宋瓷一眼,一臉遺憾,“可是我,從沒有機會為你插過一次簪子。”
“我那時候特別遺憾,無比希望來世能生在尋常人家,婚姻自由,不用揹負整個國家的興衰。”這輩子雖然兒時苦了些,但後半生,總算是滿足了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