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是死，不出去同樣是死！

那裡的喪屍瘋了，那裡的人也瘋了。

殘肢斷臂不斷的被高高拋起，就像在上演一場恐怖的舞蹈——

用生命跳出的舞蹈。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做？”許小可顫巍巍的說道。

不要說他不明白了，就連我也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會喪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十分鐘過後，烏雲退去，陽光重新回到大地。

入目，怎堪入目！

喪屍退去了，回到了教學樓，只留下一地的血，一地的殘肢斷骸，還有躺在地上，或是活的，或是死去的學生。

死去的人，入眠了，然而活著的人，還需承受痛苦。

不遠處的生活區，響起了口哨聲，甚至我看到了王浩然和那個官員在鼓掌，一副成功的喜悅。

多麼刺耳的聲音。

鄭成飛和徐天這兩個傻大個，終究沒有逃出來。

外面零零散散的，還有幾十個學生，但不包括他們。

“胖子，身上有煙嗎？”

胖子默默的遞給我一根珍藏的煙和以及一個打火機。

咔嚓！

火苗竄動，在這冰天雪地裡，格外顯眼。

點上了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嗆得我眼淚直流。

張巍抽了一口。

胖子抽了一口。

許小可也抽了一口，不斷的咳嗽。

我小心翼翼的將煙插在附近的土壤裡。

香菸嫋嫋。

我們四人對著它拜了拜。

“鄭成飛，徐天，一路走好。”

緘默，並不代表不悲傷，只是有些眼淚，被嚥到了肚子裡。

“我們現在去哪裡？”胖子問了一句。

我頭也不抬，朝著生活區走去。

“要一個公道，要一個說法，要幾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