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家人?”青舟再次問道,身子微微前傾。
本就破爛的旅館,老闆和小二早就逃得不知道在何方了。
“是!是!”那人回答的極其的快,生怕回答的慢了就直接丟了小命。
趙毅已經心如死灰了。
這做事風格,完全和麟喻沒什麼兩樣。
“殺誰的?”青舟換了個問題。
其實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些猜測了。
“趙毅。”黑衣人不過腦子就已經回答出來了。
完全不顧及趙毅本人就在這裡。
趙毅也並不在意。
這樣的回答在意料之中。
“知道麟喻是誰?”青舟揚了揚手,茶杯飛起來給青舟添滿了水。
那黑衣人難得的卡頓了一下,像是在糾結。
“.....”
這樣的沉默卻是讓趙毅在電光火石之間抓住到一些關鍵詞。
麟喻。
這位剛剛一直重複的問題不就是。
是麟家人嗎?
麟喻不就是姓麟嗎?
所以麟喻和這群黑衣人或許是有什麼關係吧。
“是...是大公子。”黑衣人斟酌了許久,才磕磕盼盼的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那就給我講講吧。”青舟換了個姿勢,靠在桌子上。
“講講九年前的事情,講講今天的事情。”青舟難得說了這麼多話。
一絲烏雲遮住了本就昏暗的月光。
青舟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臉上是基本上萬年不變的面無表情。
趙毅的嘴巴已經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聽到了一出離譜的戲文。
戲文也不敢這麼寫。
大家族內部的爭權奪利。
就是這樣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麟喻,竟然是麟家最理所應當的繼承人。
“我...我說完了。”黑衣人顫顫抖抖的跪在地上,一字不落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
但是畢竟不是麟家親信。
來殺一個元嬰,能夠派出四個元嬰已經是絕對的重視了。
但是元嬰的修為在麟家絕對是不夠看的。
這人也只是隱隱的知道些什麼,至於更深入的東西,他並不清楚。
青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殺人奪權啊。
這種事情沒什麼部隊的啊。
她也是這樣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