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二兩。"林六過來湊熱鬧的說,"下面剛好。"
"都什麼時候了,六老爺您還開這種玩笑。"李獎苦著臉說道。
"又死不了,你窮緊張啥!"林六幸災樂禍說道,"切上切下都死不了,莫野你放心動手。"
"小大夫,你可別聽六老爺瞎說,他最愛胡說八道。"李獎焦急地提醒丁莫野。
丁莫野不理會兩人,動手切開秦超箭矢旁邊的肉,刀一下去鮮血便泊泊冒了出來。
秦超緊張地抓緊李獎,深怕他受痛醒來,小丁大夫真失手多切了塊肉。
丁莫野熟練地下刀,沒幾下功夫就將箭矢取出,撒上金創藥,用棉布包紮好。這期間秦超依舊緊閉雙眼,沒有轉醒的跡象,不由得對這迷藥的效果嘖嘖稱奇。
"大師兄,你去弓箭手身上看看有沒有藥物,他們這個迷藥效果真好,割肉這麼痛都沒醒過來。"
凌子靖聞言後就去檢視屍體。
"效果這麼好?該不會永遠醒不過來吧!"林六道。
李獎將秦超躺平放好,對昏迷的秦超說道:"超子你可要趕快醒過來,我幫你殺了射你箭的弓箭手。"話說完,惡狠狠地盯著林六,恨不得咬他一口。
闕亨拖著名斷了手臂的獵戶過來,將他摔在旁邊地上,說道。"獵戶獵殺動物,會在箭矢上抹迷藥,沒毒,死不了人。"
李獎聽說沒事,喘了大氣,放了下心。
"老闕,這種迷藥是射獵物的,人用了醒來會不會變傻變笨啊!"林六又開了口。
"這我可不知道,這一帶的獵戶搶劫就沒留過活口,你自己去問問。"闕亨道。
李獎的心又懸了起來,看看闕亨又看看林六。
丁莫野走到癱在地上的獵戶旁,見他因為斷臂失血過多,臉色蒼白而虛弱,但同樣的那種兇狠眼神並沒有因為受傷而減少。問道:"你們用的迷藥是那來的?還有沒有?"
獵戶用僅存的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竹筒丟給丁莫野,道:"給我個痛快!"
"會如你所願的。"丁莫野拔開竹筒聞聞,一股草腥味撲鼻,又辣又嗆,問道:"這是樹還是草?長什麼樣的?有什麼作用?用完會怎樣?"
"我們土話叫兩日倒,是種草,磨碎曬乾用米湯調過,只是迷倒而已。"獵戶只求快死,有問必答,有氣無力將草的樣子形容出來。
丁莫野默默記在心裡。
這時林健雄又從樹林裡出現,騎著馬慢慢踱了過來。來到近處也不下馬,直接高高在馬上說道:"剩下的山匪我都殺光了。林六你去跟客商說,他們遇到山匪打劫,是我們殺了山匪救下他們。把客商的名字都記下,知道該怎麼做吧!"
"老規矩,清楚。"林六起身去尋客商。鏢局為了減少麻煩,自有一套說法跟客商說。林六是老趟子手,這種事情沒少經歷過。
"闕亨,問清楚就殺了。尾巴你收拾好,我到前面探路,你們好了就跟上。"林健雄說完,驅馬前行,消失在小路轉角。
闕亨問丁莫野道:"都問完了嗎?"
丁莫野點頭。
"那換我問了。"走到斷手獵戶旁居高臨下的低頭問道:"你是哪個村的?還有多少人?"
"胡家村的.村裡的男人都死光了,給我個痛快。"獵戶知道必死,反而一臉平靜。
闕亨點頭。抽出隨身匕首,拉著獵戶頭髮將頭拉起,匕首在他脖子上一劃,鬆手放掉。
"李獎去林子裡挖個埋屍坑。子靖、莫野我們收拾屍體。"闕亨從鏢車上拿塊布擦掉匕首上的血,將匕首收好,開始拖著屍體集中。
丁莫野也跟著動手。凌子靖這時也拖回兩個弓箭手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