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尼古拉斯放下手臂,露出震驚的表情。
"如果不是毛拉小姐出面調停"
"毛拉小姐?" 王儲和博蒙特驚恐地附和著。
"啊我不應該提到這個,"厙興賢溫順地回答,他重新斟滿了尚未喝完的酒杯,沉到地上靠在尼古拉斯的桌子上。"神啊,我累了。"
"你可以晚點再睡,"尼古拉斯說,他打斷了博蒙特走向他表弟的快速步伐。騎士隊長呼了口氣,在王儲跪在這位臉色蒼白的貴族身邊,從他的手指上拔出酒杯時,仍然一動不動。"首先,告訴我在阿弗裡發生了什麼。"
王儲和博蒙特全神貫注地聽著厙興賢講述拉斐爾大教堂被封鎖的情況。隨後,開膛手下令審問所有教會成員,隔離那些被懷疑是女巫的人。然後,開膛手的新命令是讓女巫獵人遍佈附近各省,切斷教會之間的聯絡。
緊接著,厙興賢講述了在阿弗裡發生的事件,兩個女巫被燒死,以及同樣的方式,獵巫人繼續處決帶有女巫氣味的人。
"毛拉小姐把他們趕出阿弗裡後,我跟著女巫獵人去了鄧布羅,他們很快把訊息傳回給開膛手。我擔心他會親自去阿弗裡,把毛拉小姐引出來,把她當作異教徒來懲罰。"
"但毛拉小姐怎麼會知道女巫獵人在阿弗裡?" 尼古拉斯問道,百思不得其解。"她又是怎麼出宮殿的?"
"我給毛拉小姐發了個訊息還有我的馬車和皇宮通行證,"厙興賢猶豫地解釋道。
博蒙特咆哮著,剋制著不去打桌子或他表弟的臉。"你當著女巫獵人的面把毛拉小姐從宮殿裡拖走?"
"我只想幫毛拉保護小鎮,她做到了非常出色地做到了!"
當厙興賢隨意地放下毛拉的頭銜時,博蒙特的右眼微微抽搐。"那是你的工作! 你怎麼總是"
"好了,這就夠了。"尼古拉斯犀利地看了一眼博蒙特,插話道。"厙興賢,回家去休息吧。我會派更多的騎士去監視開膛手,追蹤他所有的女巫獵人如果他們在拉斐爾的教堂裡燒殺搶掠,這應該不難。" 王子站起身來時嘆了口氣。"我們已經捉襟見肘了,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大使在拉斐爾的時候失去任何一個巫師獵人的蹤跡。"
"你打算讓他們留下來?"厙興賢明顯關切地問道。"如果他們開始淹死嬰兒或燒死孩子怎麼辦?"
"到現在,拉斐爾的女巫都已經轉入地下了。"尼古拉斯一邊咆哮,一邊拖著一隻手往臉上摸。"宗教裁判所的頭兩天總是最糟的。"
"那些困在小教堂裡的修女呢?"
"他們不會把她們都燒死,"尼古拉斯不安地回答。"如果教會的所有修女突然被當作女巫燒死,很難說服拉斐爾的市民繼續向聖徒支付和祈禱。"
"那麼女修道院院長呢?" 阿切倫繼續抗議。"開膛手幾乎已經宣佈,他打算公開燒死她。"
"女修道院院長?" 尼古拉斯不相信地附和道。"他真的相信梅西是個女巫嗎?"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半女巫!"厙興賢爬起來,從尼古拉斯手中拿回酒杯。"我無法分辨誰是無辜的,誰應該被活活燒死。" 年輕的貴族喝乾了酒杯,把它丟在地上,然後不穩地走向辦公室的門。
"我應該查一查嗎?" 博蒙特轉向王儲時小心地問道。
"一個騎士他們說的中尉是個半女巫,"尼古拉斯若有所思地說道。
"戴克瀾中尉,"博蒙特回答。
"讓他跟上開膛手。"尼古拉斯一邊回答,一邊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快速寫出一份資訊。"把這個發給赫胥黎上尉。他可以根據需要指派更多的騎士,讓其他女巫獵人受到監視。"
"如果這個開膛手和其他女巫獵人繼續違抗你呢?"
尼古拉斯嘆了口氣,他把蠟倒在信上,蓋上了自己的印章。當金色的狼圈在羊皮紙上風乾時,他抬頭看向博蒙特,回答說:"那我就派你以你認為必要的方式來對付他們,隊長。"
博蒙特面無表情地笑了笑。'我就希望你會這麼說。
尼古拉斯拿起信,把它遞給他。"還有,我們今晚去玫瑰宮,我可以就這一事件與毛拉小姐談一談。"
"很好,"博蒙特回答時有一絲欣慰。
"你對毛拉小姐還有感情?" 尼古拉斯帶著狡猾的微笑觀察著。"儘管她已經拒絕了你。"
博蒙特把嘴唇壓在一起,他鞠了一躬,迅速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