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止手符中的朱燃目瞪口呆,包括正給高老太爺過壽的眾多賓客也沉默下來。
方才這高家女婿好像說,他不止有一房夫人,似乎還有一房。
上首,高老太爺強自鎮定道:“賢婿喝醉了,定是喝醉了,大家不必管他。高才,還不快快送他回屋休息。”
此時,入贅三年也沒露出馬腳的朱涵虛開口道:“岳丈,我有一事要向你坦明,還望岳丈聽後勿要怪罪。”
高老太爺心中一緊,嘴巴蠕動一下後,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打斷。
“岳丈,岳母娘,此事翠蘭那邊我早已告知,雖然一直隱瞞著二老,但也是怕二老知道後難以接受。”
驅散身子裡的酒意,朱涵虛解釋道:“我其實並非凡人,乃是天庭天蓬元帥投胎轉世,而且在入贅高家之前已有了妻室。”
堂屋圓桌上,高老太爺長長的舒了口氣,方才朱涵虛說的話還真嚇到他了,不過聽到朱涵虛此刻所言,他又徹底放了心。
看來這女婿是真的喝醉了,不然又怎會囈語,說自己是天神轉世呢。
朱涵虛要是天神,那他就是天帝,他的閨女就是九天仙女!
白了眼朱涵虛,老太爺對高才擺手示意,讓其趕緊帶著朱涵虛下去休息。
這女婿,許是三年沒有和翠蘭誕下後代,精神壓力過大了,這才吃醉了酒,說這些個胡話。
也怪他,總是催促他二人,又非要辦什麼壽宴沖喜,瞧把這女婿刺激的。
嘆息一聲,身旁的高老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算是寬慰。
高翠蘭眼簾低垂,面色複雜的咬著嘴唇。
只有她知道,朱涵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每日夜晚伏在自己身上作弄她的那個豬頭她也不會認錯。
見高才伸手拉扯朱涵虛,高翠蘭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爹爹,郎君沒有說假,女兒如今也不是普通凡人了,去年年關女兒身體抱恙,郎君還給了女兒一枚仙丹,女兒也因那一枚仙丹才力大無窮,病患盡消。”
說著,高翠蘭伸出一隻手,將面前擺滿飯菜的八仙桌抬離了地面。
八仙桌周圍,一眾賓客膛目結舌,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嬌弱女子。
這數百斤重的八仙桌,竟像棉花做的,說抬起就抬了起來。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
......
此時,福陵山至高老莊的路徑上空。
朱安撤了遁光,攔住了朱燃去路。
“爹。”朱燃乾笑一聲,心虛的飛到近前:“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朱安冷笑一聲,不予解釋。
這幾個兒子他打小就給他們下了印記,無論他們到了何方,他都能感知到他們的動向。
今日他正在和白念嘗試新的花樣,結果就感知到朱燃飛離了火焰山往東南行去,接著又往福陵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結合兩處地點,他哪能猜不出朱燃去了哪裡。
現在這節骨眼,眼看取經人就在附近轉悠,還敢帶著紅孩兒到處亂,還跑到福陵山。萬一路上遇到最會拐妖怪的觀音怎麼辦?
若被他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看到朱安神情不好,朱燃立刻轉移話題道:“爹,孩兒已經摸到真三昧火的門徑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參悟。這不,今天一大早孩兒就去找了紅孩兒,和他一起談論三昧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