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張三已經原原本本把昨夜發生在山神廟中的事情說了一遍,與梁振傳來的訊息一字不差。
他本以為魏長天聽完後會無比激動與憤怒,最起碼也應該變得焦躁。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魏長天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平靜的樣子甚至令張三莫名感到了一絲恐懼。
天似穹廬,籠蓋白野。
魏長天不說話,張三便也不敢說話。
就連遠處的黃省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也看出了氣氛的不對勁,始終沒有多嘴半句。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流逝,除了風聲之外整個山巔便再無一絲動靜。
直到一個平淡的聲音緩緩響起。
“給梁叔傳信,讓他再送個人進去,看看是死是活。”
“......”
“是!”
張三愣了一下,旋即立馬掏出子母玉傳信。
幾十息後。
“公子,梁將軍說他這就安排......”
“嗯。”
應了一聲,魏長天便盤腿坐在雪中,輕輕閉上了眼睛。
張三看看他,又與遠處黃省對視一眼,手握著子母玉一刻也不敢鬆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半個時辰、可能一個時辰,他才終於又收到了梁振的回信。
“公子......”
這一次,張三的語氣比剛剛還要艱澀,表情亦無比複雜。
但魏長天卻還是那般平靜的模樣。
“說吧。”
“是......”
張三喉結微微動,深吸了一口氣。
他低著頭,聲音很悶。
“公子,梁將軍方才送了一人進洞。”
“那人的命牌在其進洞第十息時......”
“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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