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世雄見惡風還在生氣,便也收起鑌鐵刀,拉著惡風回屋喝酒去了。
夜深時分,惡風和常世雄兩人的酒席己散,各自回房歇息。紅線見師父還在打座,就獨自回房間睡覺。
紅線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閉上眼睛,往事一件件浮現在眼前。
十年己過去,可父親的大仇仍沒有報,難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自己身懷超一流的武功、輕功,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而且身邊還有一個義兄,同樣具有超一流的武功。
兩個仇人賈世仁和吳良的面孔,早己印在紅線的腦子裡。是時候了,現在就該考慮報仇的事,不能再等待下去,她心裡這樣想著。
忽然她聽到寶劍在劍鞘裡的跳動聲,她的心裡一激靈,難道……。她無暇多想,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抽出寶劍,來到院子裡,四周靜悄悄的。
她又來到義兄所住的房間,輕輕推門,門開了,原來門是虛掩著的。她藉著月光,再一床上沒人,義兄幹什麼去了?再一看床上、牆上,霸王鐮不見了。
紅線的心裡咯登一下,壞了,義兄定是賭氣獨自去神策軍大營,去尋那魚令徽比武功去了。
她連忙敲開師父的房門,妙玄一聽紅線所說,也感到事情很嚴重。倘若惡風潛入神策軍去尋那魚令徽,恐怕是凶多吉少。
兩人一商量,趕快去救惡風,遲了怕有生命之危。兩人穿上夜行服,帶上寶劍,臨走時告訴常世雄在家等候。
夜空中,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直奔神策軍大營而去。
這兩個黑影正是紅線與師父妙玄,兩人飛躍出城,離神策軍大營還有不遠時,就到大營外有一群人在廝殺,兵器的撞擊聲在黑夜裡十分響亮。
紅線和師父商量後,決定將惡風救出來再說,兩人施輕功直奔人群而來。
快要接近人群時,師徒倆被幾個人攔住,雙方二話不說當場廝殺起來。兩人不想事情鬧大,只想把惡風救出來即可。
師徒倆將那幾個人殺退後,飛入人群中,紅線見義兄正被三個人圍殺,雖是深夜,但是在月光下,紅線看出來,那三個人正是魚令徽、劉希暹和王駕鶴。
眼看著惡風己落下風,那三人仍緊逼不放,一心要將惡風置於死地。將情勢危急,紅線不及多加考慮,便飛身在四人中間。她使出玄女飛劍中的一招叫‘織女挑梭’,便輕巧地將三人的兵器挑在一邊。
劉希暹認出是紅線:“紅線姑娘,難道想造反嗎?”
“不知三位為何圍攻我義兄?”紅線反問道。
“大膽,此人深夜潛入神策軍大營,分明是個刺客,他是你的義兄,你就是他的同黨,還敢大言不慚地反問起我們來。”劉希暹用鐵鞭指著惡風說。
“劉將軍大概是誤會了,我這義兄是來找少將軍比試武功的,你反誣他是刺客,這恐怕是你們不敢比武而編出來的藉口吧?”
魚令徽說:“死丫頭,少來這套花言巧語,本公子就與這黑大漢過上三五百招,到時候讓你們心服口服。”他讓劉希暹和王駕鶴退下。
一見對方真要比武,紅線心裡暗暗高興,要是對方反咬一口,說惡風是剌客,到時候還真解釋不清。現在好了,兩人一比起武來,她們到這裡來的目的就名正言順了。
惡風見這小子要和自己單打獨鬥,心裡暗暗高興。剛才被他們三人圍攻,險些遭到慘敗,幸虧紅線和妙玄趕到,給自己解了圍,這回定要好好收拾這渾小子。
魚令徽亮出了自己的雁翎刀,惡風則手執兩隻霸王鐮,兩人對視著。魚令徽瞧見霸王鐮發出的黑光,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剛才在圍鬥時他己經領教了霸王鐮的威力,那堪稱是超一流的武功。這次自己要單獨對付這黑大漢,可要多加小心。
而惡風看著對面這小子,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小小年紀竟有絕頂武功。
兩人的身形一閃,便戰在一處。惡風交手就用那霸王鐮法,而魚令徽則用無影刀法來對付他。惡風看他用無影刀法,心裡很高興,他很熟悉這刀法。他要在十幾招內用霸王鐮法速戰速決,免得這小子又使出那幽冥刀法,那刀法實在是有些詭異。
霸王鐮法不愧是超一流的武功,兩隻鐮舞動起來頓時風沙四起。劉希暹和王駕鶴兩人也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向他們襲來,為不讓對方看輕,兩人運內功抵住這股力量。
魚令徽用無影刀法化解了霸王鐮一次次的進攻,此時他己領教了霸王鐮的厲害。他也看出來自己的無影神刀難以抵擋對方霸王鐮,必須使出幽冥刀法才能對付這黑大漢。
惡風見對方勉強招架自己的霸王鐮,心裡十分高興。他想:這回定讓這渾小子倒在自己的霸王鐮下,然後再去殺了那仇人賈世仁和吳良,替義妹一家報仇雪恨。
他正想得高興時,突然對方刀法陡變,原來魚令徽使出自已的絕頂武功幽冥刀法。
惡風知道這幽冥刀法的厲害,剛才那高興勁早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魚令徽,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兩隻霸王鐮定能拿下這渾小子。
紅線見魚令徽換成幽冥刀法,也替義兄擔心起來。她也曾領教過幽冥刀法的厲害,雖然在大峽谷時,曇雲師太和軒轅公給她演練過那刀法的招式,告訴她如何破解幽冥刀法。
但她知道那刀法變幻莫測十分詭異,也不知義兄的霸王鐮是否能抵擋那幽冥刀法。
更讓紅線擔心的是魚令徽開始施展天竺幻術,剎那間他的身體幻化為十幾個身影。惡風急發內功定住心神,暫時不被對方的幻術所迷惑。但這種靠發內功穩住心神,來對付天竺幻術的作法是難以持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