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打算去的,只不過今天似乎有些太冷了,再加上也不是櫻花開放的時間,到了那裡你弟弟耐不住就非得要回來,我們也是打算中午回來吃飯的,只不過今天出行的人似乎有些多了,所以回到家的時間就晚了些。”對女兒的問題福島知美倒也沒有遮掩,直接就解釋了出來。
“都月健一真是事情多。”都月華皺了皺細眉,低聲說了句。
即便這句話聲音已經壓低,但幾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也就被坐在沙發上本來都當透明人的都月龍介聽了去,頓時就拉下臉毫不留情的訓斥了句:
“有你這麼說弟弟的嗎?他是你幼弟,作為長姐應該要學會包容。”
都月華並沒有因為父親的訓斥而低頭,反而倔強的抬起腦袋,面色冷了下來,反駁道:“他已經不小了,難道因為他是男孩就可以任性嗎?”
都月龍介黑著臉繼續說:“那你怎麼不說綾衣?”
“她比健一懂事。”
“你...”
都月龍介差點都被氣笑了,對於女兒對自己怨氣他自然也清楚,但這種怨氣從小似乎就形成了定格,小時候大女兒是由自己父母帶著,回來的時候自己當時也不如意,所以對待孩子就沒那麼多耐心。
他有時候想解釋也是越描越黑,即便他嘴上不承認,但實際上也明白自己確實有些重男輕女。
但現在都月龍介厭煩的是自己女兒竟然和自己頂嘴,完全不給自己這個父親留一點面子,這讓久居高位的他很不適應,感覺自己身為父親的威嚴都不存在丁點了。
可他剛想好措辭還未說出的時候,一股熟悉的痠痛再次襲來,他下意識的扭頭朝著妻子望去。
福島知美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丈夫,本來都鬆開的手又掐上了他的腰,還是同樣的位置:“還有外人在呢,你就這麼願意出醜?能不能把你那點傳統的心思先收回去。”
“我...我知道了...”都月龍介腦門不禁微微冒出冷汗,強忍著腰間的疼痛從牙縫裡蹦出這麼一句,可語氣中仍然能聽出他氣未消。
我不是懼內,我只是尊敬。
他心中這麼默默的安慰著自己,直接扭過頭不去看大女兒,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
都月華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中不快的情緒,將眼神挪到母親臉上,詢問了句:“綾衣他們呢?”
“他們剛才在前庭擺弄花呢,我說自己先進來做料理,算算時間這會兒也該進來了。”
福島知美的聲音才剛剛落下,室內的幾人便聽見門外傳來了動靜,不約而同的朝著那邊望了過去,就看見兩個人影互相說著話走了過來。
領頭的是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白皙的臉頰上存著絲絲紅潤,明顯的瓜子臉般容顏很是稚嫩,能掐出水的臉蛋很是可愛,再加上一身卡哇伊的連衣裙,可愛這兩個字幾乎鋪滿了,從她的容顏上夏目楓也看到了都月華的痕跡,確實是親姐妹。
只不過小女孩這會兒正露出兩顆小虎牙笑著,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跟身旁的小男孩說著:“剛剛你把大姐最喜歡的那朵綠玉藤弄斷了,等下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