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慕容騫軍隊慶功的晚宴開始了。
慕容婧與父親慕容丞相拜會,“好些日子未見,父親身子可還好?”
“勞娘娘掛心,老臣身子尚硬朗。”
慕容婧發現父親的頭髮愈加斑白,鬢髮如雪,好在精神仍煥發,未見病氣。
慕容丞相道:“娘娘,前些日子從宮中送出來的家書,老臣已經差驛使趕路程送往野澍。慕容將軍一切都好,你不必過於憂心。”
說起這事,慕容婧壓低了聲音問:“哥哥去胡國的事,父親你也同意嗎?”
慕容丞相微微搖頭,嘴裡卻是肯定:“這些年胡國雖然表面臣服與東臨,背地卻從未安生。這一次,他是不得不去。”
怕慕容婧擔憂,慕容丞相又道:“你姐姐在胡國,萬事都能接應,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三年了,慕容婧忽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長姐慕容茵受封和親,以東臨國安平郡主的身份去往胡國,已經整整三年。
宴會即將開始,慕容婧也只得與父親分開,回到殿上主位,坐到了梁晟言身邊。
梁晟言見她神情黯淡,問她:“見你父親,說了什麼?”
“哥哥後日要去胡國,心裡有些擔憂。”
梁晟言體諒她,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你何必相信他?他可是你的哥哥,我們東臨的大將軍。”
慕容婧看了梁晟言一眼,點了點頭,收起來愁緒。
宴會開始,婀娜的舞女們從屋兩邊向中間湧來,如泉水涓涓,托起一隻花蕾,那花蕾中心,是一個黃衣粉襟的漂亮女人。
她身子妖嬈,舞姿曼妙。殿上眾人目光皆被其吸引。連坐在慕容婧身邊的梁晟言亦如是。
慕容婧看出梁晟言對那舞女有意,便不遮掩地問艾玉:“那領首的是誰?”
艾玉早在開場前就聽其他宮女八卦了。
艾玉附耳在慕容婧耳邊說:“那舞女是淺伯墉家的長女,淺靈苓。”
“淺靈苓,字如其人,靈韻動人。”慕容婧說著,看向梁晟言,“皇上覺得如何?”
“不如何。”梁晟言將杯盞裡的酒一飲而盡,朝殿下的人喊道:“停!”
舞樂具停,舞女們像受了罪似的齊齊跪下。
梁晟言對跪在最前的那人道:“你是左丞相家的女兒?”
左靈苓頷首,道是:“臣女左靈苓。”
梁晟言不悅的緊皺眉頭,“誰讓你來這的?”
淺伯墉忙從座位上起來,站在左靈苓身邊俯身行禮,“皇上,此事是老臣做主的。”
“臣女從小愛舞樂,臣想這慶功宴既是與民同樂,便想著讓靈苓來獻一舞,以表對東臨的敬意,對慕容將軍的敬意。”
淺伯墉的話倒是找不出披露,慕容婧想附和一下,卻見父親遠遠地衝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於是便噤了聲。
梁晟言也消了些氣:“心意是好的,只是淺丞相應當提前知會一聲。”
“是臣考慮欠妥。”
梁晟言擺擺手,“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