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不敗。
困守一隅的約書亞雖然並不在意自身的xìng命,但是卻更加在意背後那個正在執行的維生艙。
並非是無法移動,能多的可能是,他不敢動。
只要露出一絲空隙,武道猛虎就會在瞬間將他背後的維生艙砸成粉碎,其中已經陷入暈厥,靈魂缺失的瑞切爾也香消yù損。
所以,他只能支撐現在不敗的局面,哪怕手掌顫動得已經握不住劍柄,也不能放棄。
寂靜的室內沒有任何人言語的聲音,只有沉默的搏殺。
雙手之上鮮血淋漓的長孫武依舊沒有停下攻擊的驅使,事實上他現在的身體確實沒有去跟劍鋒比較硬度的資格。
雖然臨時兌換的指虎早已經碎裂了,但是纏繞著氣的雙手也已經遠超鋼鐵的硬度。
一滴滴血液毫無規則的滴落在地上,卻在地上顯露出一條無形的界限。
在界限之外是長孫武的攻勢,在界限之內剄流暴luàn、劍氣縱橫。
任憑長孫武攻勢兇猛,似乎也無法入侵這一道界限。但是長孫武並不急,他在等,等約書亞的極限。
是人就是有極限的,哪怕是超越了原本的極限也有新的極限在等待。渾身上下一般器官不工作,百分之三十的骨骼碎裂,半身枯朽如干屍,哪怕是四星級的輪迴士也不可能屁事都沒有在這裡和長孫武搏殺十六分鐘。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無法取勝,但是約書亞至少有六成把握能跟長孫武同歸於盡。
約書亞已經註定敗亡了,區別不過是究竟能堅持多長時間,急於取勝而把自己填進去?梁公正也不會去幹那種傻事。
約書亞不能等,但是長孫武卻相反,他最擅長的就是等待。
等待一個取勝的時機並不難,就像是現在,約書亞出劍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了,而大體的路數也被長孫武摸清。
擦著一道劍氣跳過,長孫武如同幻影一般在狹窄的室內遊弋,緩緩的豎起食指,狂cháo一般的氣即將匯聚成氣之衝擊。
瞄準的並非是約書亞,而是他背後的維生艙,只需要一瞬間就能夠貫穿鋼鐵之後穿透瑞切爾的頭顱。
看起來很卑鄙,但是長孫武做出來卻有種理所當然的姿態。
在他的記憶中,當年那些看起來無辜的熊孩子,危險程度絲毫不比那些叢林游擊隊弱多少——弱者並非是無害的代名詞,相反,有時候更致命。
對自己是,對別人也是。
約書亞在第一時間發現了dòngdòng波的目標,面色突變,手中的長劍終於在最後一瞬間到來之前,阻攔在長孫武手指的軌跡上。
結果迎接他的是長孫武的獰笑,還有如同炮彈出膛的身影。
一瞬間跨越了數米,斗室之中綻放驚雷。長孫武的身體貼近了約書亞的懷裡,緊接著近在咫尺的瘋狂攻勢開始了。
約書亞持劍的手臂第一時間被打碎了,緊接著是肩頭、肋骨、脖頸、心臟、雙腿。
在兩人的視線jiāo錯了瞬間,長孫武冰冷的眼睛看到約書亞眼中的憤怒和瘋狂,還有深不見底的絕望。
事實上,當約書亞的長劍在長孫武的攻擊之下脫手而出,直到生死分清,只有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