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得這樣傷感,譚阿芳的心也不由跟著揪緊了,她是個善良的人。
“夫人,你不要這麼想,你還年輕,往好的想……”
“譚嫂,老李頭是怎麼跟你說的我?”
“沒,沒說什麼?”譚阿芳支支吾吾。
傭人不該在背後議論主人的。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他肯定說我是貪圖富貴的拜金女,被人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對吧?”
“不,不,夫人你不是……”
“噢!你覺得我不是?”
“是的。”
“譚嫂,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夫人好像高興起來,一下子抓住譚阿芳的手。
“譚嫂,你一定要幫我。”
“夫人……我……怎麼幫你?”
“你知道嗎?我被關在這裡快一個月了,根本找不到說話的人,叫天天不應,出又出不去……還好你來了”
夫人說著傷心地哭起來。
“夫人,你別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譚阿芳有些不知所措。
“譚嫂,我給你看看……”
“看什麼……”
夫人說著脫掉了外面的睡袍,露出裡面的吊帶裙。
譚阿芳看見夫人手背上腿上全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那些新舊的傷痕在夫人潔白細膩的肌膚上顯得如此猙獰恐怖。
“天啦!怎麼會這樣?”
“呵呵!都是他打的。”
“是先生嗎?他怎麼下得了手?”
“你不相信?過兩天他又要來,你在門外聽就明白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還以為……”
“以為我們是恩愛夫妻,我呸,他也配。他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我是被他綁架到這裡來的……”
從夫人嘴裡吐露出的一連串的資訊震得譚阿芳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