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分兩種。”邪天淡淡道,“一種叫,一種不叫……”
羅殤再大的肚量,再極限的隱忍,聽聞此話也不由變了臉色。
“你是哪種?”
又是四個極盡蹂躪的字出口,四大聖君再次提高警惕的同時,也忍不住看向“羅怖”。
“郡王,你……”
邪天擺擺手,輕輕開口。
“哪種都無所謂,因為無論叫或不叫,狗想得到的東西,絕不會來自對主人的強迫,而是來自主人的恩賜,我想給你,你才能如願。”
羅殤面色急劇變化。
四大聖君暗歎口氣。
他們都明白了。
郡王“羅怖”之所以如此不講情面,全因想完全掌控手下。
這種掌控非常霸道,非常不近人情。
但想想“羅怖”日後能達到的高度,別說四大聖君,即使是羅殤都認為還算合理。
“是,我明白郡王的心思。”羅殤壓下羞憤,拂胸再拜,“求郡王成全這次……”
“我不想。”邪天眯著眼道,“你還有什麼問題?”
隨著這句話的出口,兇星羅剎殿瞬間充滿了針尖對麥芒的餓感覺。
羅殤面色沒有變化,直接閉上了四隻眼。
四大聖君也不再開口,緊緊貼著“羅怖”,一方面表示對羅殤的重視,另一方面也在隱隱警告羅殤不要衝動。
接下來的局面,只有妥協與不妥協兩個結果。
所有人都知道此點。
包括低垂頭顱的鈴鐺。
她從邪天咄咄逼人的表現中,看出了邪天假扮的羅剎,有著無法想象的高貴身份。
同時她也明白,這就是邪天敢入兇星羅剎殿、與羅殤正面硬剛的最大底牌。
但她更明白,這底牌雖強,在羅殤絕對的實力面前,等同一張薄紙。
尤其這實力背後,還有羅殤義無反顧的信念去推動。
“他的一切苦難,皆因我和娘而起……”
“娘死了,只剩我了……”
“若我也死了,他會從苦難中解脫,從此不再受妻族打壓,一飛沖天……”
……
見羅殤被逼到此等地步還不敢翻臉,鈴鐺不由生出了一絲希望。
然而這絲希望異常飄渺。
因為她無法確定,邪天假扮之人與羅殤妻族相比,誰更強。
而下一瞬,她更是將對比的心思拋到了九霄雲外。
“沒必要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