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也不好解釋,欲言又止。沈初霖看著他的樣子想到了沈恙初中的時候,當時外面飄著碎雪,時間過去久了忘了是什麼事,反正沈恙跟他吵了一架,當時沈恙十五歲。毅然決然的就離開,蔣錚年想出去追反倒被他攔了下來,走之前還被沈初霖給他放狠話說出了這個門我就再不會給你錢了。當初心大的沈恙根本不聽相當絕情,全身上下加起來才五十塊,在外面混了一個星期。被找到的時候還收服了一群小弟。
夜色暗湧。
四菜一湯被沈恙端上飯桌,陳昭起身去了廚房幫忙拿碗筷 ,回來的時候只留下沈恙旁邊的一個位置。吃飯的過程中一家人其樂融融,菜一個勁的往陳昭自己碗裡夾,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這是陳昭從來沒有感受過到的親情。“你們什麼時候要孩子啊,我還等著當爺爺呢。”此話一出,陳昭立馬被魚湯嗆住。他再也不敢看沈初霖的眼神了。
蔣錚年是毫不猶豫踹了沈初霖一腳,沈恙連忙檢視陳昭的情況,他擺擺手。
“我們還沒有準備要孩子的打算。”沈恙說道。陳昭也眼巴巴的看著沈初霖,“那……也好。”沈初霖被掐的大腿隱隱泛疼,這個生孩子的話題暫時也都被一筆帶過。飯後陳昭想進去幫忙洗碗被沈恙攔住,他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俯視陳昭:“我說過,你別想進廚房洗碗也不可以。”
陳昭拿著髒碗:“好好好,不和你這個海綿爭了。”沈恙順其自然的從他手裡接過轉身放進了水槽裡。
電視裡播報著新聞聯播,依舊是什麼戰爭還有自然災害還有國情國事。沈初霖對這些不怎麼太感興趣等沈恙洗碗後,他則從酒櫃上的最底層拿出一瓶達爾摩62威士忌,招呼著他去了書房,陳昭沒多管閑事,陳老爺子愛看這些新聞蔣錚年就陪他一起聊,但凡要是有個外人來做客都會說一句:“其樂融融。”
“伯父,爺爺,我先回臥室了。”陳昭禮貌的打完招呼就回了主臥。陳老爺子是個瞞不住事的人但是什麼訊息他都不會往外說,所以大家只能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看陳昭走後就開始給蔣錚年講起了陳昭的經歷,蔣錚年越聽越心疼,彷彿在陳昭身上找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沈恙那邊他一進書房就被沈初霖反鎖了門,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給沈恙,他只是搖搖頭並沒接。沈初霖“刺啦”一聲拉開旁邊的椅子就坐下,挑眉:“怎麼不抽了?!”沈恙無所謂道:“借了,抽多了有損壽命。”
沈初霖輕“哼:“戒了也好。”他將抽出來的那支煙塞進煙盒裡,隨手就扔進了垃圾桶裡。
“這麼多年了,終於找的自己喜歡的人了?”
沈恙輕“嗯”
“我當時和你爹結婚的時候才二十一,看來你不行啊。”
沈恙不悅的皺眉,誰說他不行的,他可行了。
“董事長我也當累了,雖然去旅遊了幾年但不免還是要被叨擾。”沈初霖當著沈恙的面,拿起桌子上的牛皮紙袋將它撕開,展示在沈恙面前後差點兩眼一黑倒下去。“我把集團股份除了這2,剩下的全都交給你了。這個董事長我不當了,送你玩玩兒,玩兒脫了反正你也掙的回來。”
“我可以選擇不要嗎?我覺得我替你打工我已經知足了,不敢奢求太多。”
“你說不要就不要嗎?我已經告訴集團內部的大股東們了,前幾天召開了一項秘密會議,大家都一致決定同意你繼承這個位置。”
現在沈恙不想接受也得接,沈初霖將酒開啟倒進了高腳杯裡,一杯遞給沈恙另一杯到給自己,一瓶很快見底,沈恙突然意識他爸不可能這麼和和氣氣的請他喝酒,必然有所圖沈恙開始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沈初霖想趁他喝醉了套自己的話。沈初霖一舉擊中了沈恙的猜想。
“沈恙啊,你和小昭是怎麼認識的啊。你們真的不打算要孩子嗎。”沈初霖被自己灌的迷迷糊糊的,沈恙還沒醉完拔腿就跑:“爸我突然想起來昭昭找我有些事要談談,我就先走了。你自己打電話給我爹吧。”他想攔也攔不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掉入陷阱的兔子又跑了,真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沈恙滿身酒氣的往陳昭所在的主臥沖,推開門就看見陳昭剛從浴室裡出來,穿著淺藍色毛絨絨的睡衣坐在床邊剛吹完頭發,陳昭剛放好吹風機迎面就接到一個很大的東西。沈恙撲到他懷裡不斷用自己鼻子嗅著陳昭後頸的味道,自己的味道淡了,他摸上陳昭的後頸的腺體上,腺體是oega和apha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一般來說不會輕易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沈恙用犬齒刺破了陳昭的腺體,梔子花資訊素快速佔據野薔薇的領地,直到完全覆蓋下去根本聞不到陳昭的野薔薇味,陳昭上次被臨時標記就昏了過去根本沒什麼感覺,這次在陳昭清醒的情況下完成了臨時標記,他只覺得有些刺痛感,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進了自己腺體裡。
沈恙道:“標記淡了,我不喜歡。”
陳昭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味,他看沈恙還算清醒,就問道:“喝了多少。”
“半瓶。”沈恙老實說。
沈恙還想往陳昭身上拱,但被他嫌棄的拉開:“先去去洗澡,先把身上的味道洗幹淨在上床。”
雖沈恙不滿,但還是起身拿了套衣服去了浴室,陳昭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刷著影片很快就刷到了張檜的影片號,他點了關注是個生活號上面都是發的一些養貓的照片和穿搭,隱約還能在照片裡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沈恙冒著熱氣從浴室裡走出來活生生像一個從蒸籠裡走出來的,沈恙下顎線清晰長的,那張臉很有性張力,沈恙掀開陳昭旁邊的被子躺在他的旁邊,從他的背後環住了他的腰肢往自己懷裡拉,這幾天都太累了還沒有怎麼好好休息,沈恙咬了一口陳昭臉上的軟肉,留下了一排淺淺的牙印。
“燈還沒關。”
沈恙“嘖”了聲,撩開他沉重的眼皮迅速將燈熄滅進入了睡眠狀態。
“晚安。”
次日春節當天,兩人不知道睡了多久還是被外面小孩的放炮聲吵醒的。
沈恙是第一個醒的,他發現身旁躺著的人還在,替他往上拉了拉被子又倒頭繼續睡。過了一個鐘頭左右陳昭又醒了,現在他身上沾滿了沈恙的氣味,陳昭想起來但被旁邊的人摟的緊緊的。“沈恙!放開我起床了。”
“不要。”
陳昭掰開的沈恙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從床上起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感覺自己充滿了電。他換上了傢俱服又再一次的試圖叫醒這個睡懶覺的海綿,喊了半天也只得到沈恙重複的幾句“嗯~”“馬上”“讓我在睡會兒”
“你先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