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一整個下午沈恙都陪在陳昭的身側，他要什麼沈恙就給他什麼，陽臺上晾著剛洗完的床單被罩和枕套，微風輕輕吹著。陳昭醒來時沒什麼力氣就單單靠在沈恙身上的這個動作就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有些憤憤不平：“沈恙，你是屬狗的嗎。”

沈恙將人抱在懷裡，“那我汪汪幾聲？”

“沈！恙！”

“汪~汪~”

直到表明心意後陳昭和沈恙兩人都有兩三週都沒去上班，請了個長假。陳昭在這個房子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臥室。

夜色正濃，窗外的鳥叫聲在這漆黑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叮咚”資訊接收的提示音聽的清清楚楚。沈恙掃了它一眼，沒接，只是反過頭來問陳昭。

第的一句話立馬把陳昭問懵了，這次語氣明顯比以往都不同，連稱呼都換成了對方的名字，聲音低沉，質問：“陳昭，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瞞著我受傷的也只會是你，上次胃出血在醫院裡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會和你一起撐下去的。你當時明明答應的好好的。陳昭，你憑什麼瞞著我。”

陳昭胸膛起伏有些大，連帶著喘息聲的加重，還是被拆穿的緊張。甚至到後面都帶了些哭腔

陳昭：“沈恙，不……我沒有想瞞你。”

沈恙說話的語氣加重了些，但表面依舊平靜：“我知道……”

陳昭：“我只是害怕他們真要去找你，陳年奕就是個老無賴，一旦他粘上你後果是不堪設想。”

沈恙：“嗯。還有什麼嗎？”

陳昭從沈恙的話裡聽不到一絲情感的溫存，只有守兔人焦急的等待。沈恙的策略用起來時也絲毫不手軟。剛開始得到的溫柔立馬跌入谷底把陳昭打的猝不及防。

陳昭：“沈恙……”

沈恙伸出手擦掉他眼角的淚珠，但陳昭還是瑟縮了下：“陳昭，一個不值得的人能把你逼成這樣。你在的我記憶裡不應該是這樣，你應該像對付孫懷誠一樣對他，如果實在不行你就來找我。”

陳昭：“你為你值得。”

沈恙撩開他額前的留海，仔仔細細端詳著他的狀態。

沈恙眼睛微眯，感受著陳昭身上的體溫：“昭昭，你好燙。”沈恙他把陳昭抱在自己的懷裡，用右手輕輕溫柔拍他的背像小孩子一樣哄著他。甚至為了安撫陳昭的起伏的情緒竟開始給他講起了睡前故事。

“你還要講多久。”

沈恙的聲音沙啞低沉：“我想把整個宇宙都講給你聽。”

沒過幾天，陳昭他們回了靜懿館，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來了幾十束花幹花，每個花的品種不一樣。沈恙不知不覺地靠近他，問道：“這是幹什麼。”

陳昭將幹花展示在沈恙的面前：“上上回住院期間你送我的，害怕它們死了我全部都做成了幹花。”

四月正當頭，大街上綠化帶的花也都相繼開放，這次沈恙和陳昭並排走在行人道上散步，微風不燥。有些柵欄裡的薔薇因為春天都翻過鐵柵欄把花朵都開在了外面，一朵接一朵強大的生命力告訴著行人。

沈恙牽著陳昭的手突然停下來朝陳昭問道：“昭昭，你資訊素的味道也是這個品種的嗎？！”

陳昭搖搖頭，耐心的跟他解釋：“我的資訊素是野薔薇，開出來的花很小很小隻有二到三厘米。”

沈恙似乎是聽懂了，長“哦”一聲。便讓陳昭站在薔薇花下，拿出手機“咔嚓”的拍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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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恙出差幾天，陳昭身邊都是一個人，兩人相互顛倒的作息時間讓他們連打個影片的機會都沒有。

a市的春天連犄角旮旯都長滿了迎春花，陽光正暖，把整個花園都照的暖烘烘的，好像很適合曬太陽。陳昭不知道有什麼沖動跑去書房隨便拿了一套外語版的書籍就跑去了花園。正巧沈恙也打來了視訊通話。

第一道他沒接打第二道的時候陳昭才接起來，他找了個合適的角落將手機固定好，按下綠色接通鍵。因為倒著時差沈恙那邊天黑的正濃，而陳昭那邊陽光明媚。陳昭整個人被裹在陽光裡，整個人看上去暖烘烘，毛絨絨的。沈恙抑制住想要沖過去摸他的沖動。

陽光撒在陳昭的頭發上，是板栗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