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對他的誇讚感到噁心。她的確餓了,但是也不會吃他給的東西。
可是……誠如他所說,就算她現在呼救,人來了也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她眼珠子一轉,看到三步之外有一個燭臺,駐臺上的蠟燭已經燒了大半根,鐵杵磨成的尖早就露了出來。
她心裡有了計劃。
“那你也要把我的手鬆開啊,不然我怎麼吃。”她故意嬌滴滴地說道。
大師被她的聲音勾得渾身上下一片酥麻,“哎喲,我餵你不就成了。”
說著,就要撕下一小塊饅頭喂到她嘴裡。
樓婉偏過頭,嬌嗔道:“我不吃,你看你的手多黑,我要我自己吃。你不是都說了嘛?就算我喊人來,也沒人會相信我,你就安心地鬆開我吧。”
大師拍拍肚子,想來也是,便放心地給樓婉鬆了手上的繩子。
“還有腳上,都被捆了一天了,血都勒出來了。”樓婉楚楚可憐地說,逼著自己迎上那雙綠豆大小的眼睛。
美人一哭,大師心裡馬上就疼了起來。
“好好好,我也給你鬆開。別哭啊。”
樓婉巧妙地避開那雙鹹豬手,扶著柱子站起來,柔柔弱弱地說:“我想走兩步,活動活動。”
“走吧。我去給你倒杯水喝。”
大師一轉身,樓婉就朝離她最近的那個燭臺走去,一把掄起燭臺,朝大師走去。
大師本是背對著她倒水,看見地上的影子,頓時心裡大驚。
樓婉把尖尖的一頭直對著他的後腦勺,毫不猶豫地一掄,他卻轉身抓住她的手。
“呵,想偷襲我?!”
他把樓婉壓在地上,反用燭臺對著樓婉的臉。
“想殺了我?沒門!我看你今天是不想要這張臉了。那我就替你毀了它!”
蠟燭早就滅了,燭油滾燙,馬上就要滴落了。
樓婉心裡一慌,下意識地喊道:“救命!救命!”
“你還敢喊!”大師捂住樓婉的嘴,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堵住她的嘴。“今日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等你失了貞操,看你還怎麼當娘娘!”
說著,他就要扒下樓婉身上的衣服。
樓婉激烈地掙扎起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寧可咬舌自盡,也不願意便宜了這人。
正當樓婉打算咬舌時,忽然從天而降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一腳把壓在她身上的人踹開,衝到她身邊:“娘娘,您沒事吧?”
樓婉聽這聲音,一下聽出了來人。“左卓?”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