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綿綿點點頭，片刻後又揶揄地看向樓婉，“我就知道娘娘最細心妥貼了。以前真是沒想到，娘娘也有這一天……”

樓婉一怔，別說綿綿，她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為一個男人考慮這麼多。

“我之前還老擔心，以娘娘您的性格待在宮裡會不會不開心，但是現在看來啊，娘娘在宮裡很開心呢。起碼娘娘您是真的喜歡陛下，否則您不會這麼為陛下著想的。”

樓婉聽完她的話，臉色微紅，有種被人說中的尷尬。

她笑罵：“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我看你是動了春心了吧，一口一個喜歡的。是不是想嫁人了？要是想就直說，我貼你兩份嫁妝。”

綿綿掩著嘴笑，“我不嫁。按照您和陛下這樣的架勢，肯定沒過多久就要添個小皇子和小公主了，我要照顧小皇子呢。”

“嘴上越發沒邊兒了，什麼小皇子。”樓婉惱羞成怒，“快去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洗漱了。”

“娘娘，您不等陛下回來，親自給他上薑湯啊？”

“你趕緊去！再不去我可要扣你月錢了。”

綿綿大呼不敢，沒再逗樓婉，一路小跑去打水。

樓婉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來。

她和綿綿一起長大，很多時候不像主僕更像姐妹，有些話也只有綿綿說她才不會生氣。

綿綿這番話點醒了她，不知不覺中，她越來越為蒼懷霄思考，越來越想照顧她。

她原以為自己不會有這麼賢妻良母的一天，但現在看來，只是那時候沒遇上心上人啊……

她倚著門框，輕輕地笑了。

綿綿打了水回來給她洗漱，“娘娘，您這麼早就睡了，不等陛下嗎？”

一天沒和蒼懷霄見面，也稱不上想念，只是習慣了朝夕相對，想著睡前見一面也好。

她漫不經心地翻著書，“那得看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可直到午夜，蒼懷霄還沒回來。

綿綿早就困得不行了，樓婉便讓她先去睡。

“不行啊娘娘，我去睡了，您一個人等嗎？”

樓婉為了讓她放心，笑說：“我也不等了，我也要睡了。”

“那好吧。”綿綿正要吹滅蠟燭，卻被她制止了。

“留著吧，我想再看會兒書。”

“這麼晚了還看呀。”綿綿不理解樓婉為什麼那麼喜歡看書，不過她沒敢多說什麼。“那您早點睡。”

樓婉點頭，眼神落在書上，心卻在算著時間。

都快午夜了，蒼懷霄怎麼還沒回來？

江德年在蒼懷霄耳邊提醒，“陛下，已經午夜了。”

蒼懷霄本想早點回去，可這些大人們太過熱情，一杯接一杯地勸酒。

本來蒼懷霄臉色一放，是沒人敢多勸酒的。可他今日心情不錯，臉色也好看，大人們便大了膽子。

曹知府最會說話，敬酒時一口一個百年好合，祝他和樓婉長相思守。

這個祝福可說到蒼懷霄心裡去了，蒼懷霄一杯都沒拒絕。

其他大人見此有效，爭相效仿，一晚上下來蒼懷霄也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