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身體聞言一顫,心下頓時升起些許喜意,心中一直響徹的警報聲漸漸降低,他深深埋在地上的頭顱動了動,似乎是想要拔起來,但最終還是選擇了讓它繼續在地上埋著的樣子。
“對不起,前輩,我……”
“嗯,沒關係的,我懂,策略,都是策略對不對?哈哈,要不然的話,你怎麼會單單忘了向那冰河谷谷主報告我的實力問題呢?嗯?我能這麼順利的解決掉這件麻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有你的存在啊,同黨!”
深雪大笑著蹲下,拍著青年的脊背說道。
青年則是渾身僵硬,原本已經降低的警報聲再次嗚嗚響徹。
同黨?啊,同黨啊……
青年快要哭出來了。
雖然他當時確實是想著萬一這前輩自己憑藉實力逃出來了,他確實是可以用這個“沒有出賣的情報”來請求原諒,到時候以他冰河谷弟子的身份,再加上這前輩被冰河谷追殺的狼狽,憑藉他們曾經合作過一次的經歷,他將有很大的機會去說服她放過他,甚至能夠為自己爭取到一定的利益!
但是!
但是啊——他哪裡能夠想得到,這前輩是如此的牛掰的?竟然直接將冰河谷這個一流勢力給懟趴下了啊喂!
現在,他這條賤命,可不就是正在人家的手裡隨意拿捏的嗎?
同黨?啊,同黨啊……
‘我特麼哪兒來的資格當您的同黨啊喂!’
有這實力,就算是沒有他,這前輩也一定可以橫推全場的吧!他毫不懷疑!
同黨?啊,同黨啊……
誰知道這前輩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啊喂,要是這話傳出去,姑且算是冰河谷本部裡的人都已經全部死絕了,但是呀,像冰河谷這樣的一流大勢力,怎麼可能全部的戰力都只蜷縮在一個地方呢?
此事一旦傳開,那些冰河谷外派出去的人員一定會迅速反應的。
到時候,他們懟不過前輩,一身滅谷怒火無處發洩,難道不會把矛頭都對準他這一個同黨的嗎?呵,呵呵,柿子,還都是挑軟的捏呢。
這也是青年此時為什麼想哭的原因……別說哭了,他都快心灰意冷了好吧?以他現在的實力,那可是冰河谷的剩餘人員中隨便來個中偏下的乘員都能隨意吊打他的啊!、
“前輩,饒……不是,救命啊!”
青年極為順從的改了口風。
人家前輩都說自己是同黨了,自己現在再說什麼“饒命”什麼的,那不是上趕著給前輩添堵,表達不信任嗎?這種蠢事,他才不幹呢,他要直接請求幫助!
可不,您都說自己是我同黨了,現在同黨有難,您難道不應該稍微伸一下援手嗎?
成功的可能性……不足一成!
青年的手掌緊緊握緊。
深雪聽著青年的請求,微微沉默,臉上卻是一點兒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她笑眯眯的,甚至還伸出一隻手指在青年拱起的脊背上畫著圈。
講真,青年此時的心情那可真是相當的無語加忐忑加懵逼……前輩,不是,您這動作是鬧啥嘞?要不是本人還有那麼點兒自知之明,我這差點兒就想要自薦枕蓆了喂!
深雪可不管他,她相當惡趣味的停頓了那麼五秒,然後便是極為乾脆的答應了。
“好啊。”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