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誠立揉了揉太陽穴,“上週……或者上上週,孔彥齊,就交警大隊的那個……又說起來這件事情,我才知道墨墨舉報的那個人叫宋遠。”
“姓宋?”
舒眉並不認識宋遠,但這個話題是從宋棠身上延伸過來的,因此對這個姓氏很敏感。
沈誠立點點頭,又道:“而且這個宋遠,就是三年前暑假,墨墨、飛飛和房長安差點車禍那次,醉駕開車的那個人……”
“讓我想想。”
舒眉沉吟了幾秒鐘,“如果這次酒駕按拘留的話,宋棠搬宿舍應該在你說的那個宋遠拘留期間……那個宋遠多大年紀?”
“嗯……三年前好像說是四十歲左右……”
“該不會就是宋棠的爸爸吧?”
“說不好。”
沈誠立搖搖頭,又道:“這裡面說不定還有房長安攙和在裡面,我記得當時他跟墨墨、王珂一塊去過醫院……”
舒眉想了想道:“算了,不管這些,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等會兒問墨墨好了。”
“問我什麼呀?”
沈墨跟曹操似的從臥室那邊走過來,沈誠立衝她招了招手,沈墨小跑幾步過來,把兩隻貓趕走,自己坐在爸媽中間,“怎麼啦?”
“我跟你媽媽正在說呢,宋棠到底怎麼了,怎麼忽然好像跟家裡斷絕往來似的?”
“我也不知道啊!”
沈墨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跟爸媽說了一遍,然後又撅著嘴不滿地咕噥道:“我感覺房長安好像知道,或者猜到了一點什麼,但是我跟珂珂怎麼問他他都不說……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
“沒有,就是奇怪。”
舒眉笑了笑,又問:“你說宋棠傷口在什麼地方?”
“脖子上一道,左手腕上一道……拆線之後還有疤呢。”
直到宋棠身上的繃帶拆掉,沈墨才從她身上的傷口隱約猜到那傷口原來有多恐怖,因此說起來的時候還有點心有餘悸,同時又很心疼宋棠,不知道她當時該有多疼,如果是自己的話估計要從天黑哭到天黑。
她抿了抿唇,又道:“醫生說能不能恢復要看個人體質,不過現在淡好多了,應該再過一段時間就看不出來了。”
“傷口大概是什麼樣子的?”
“就這樣啊。”
沈墨用手在自己雪白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又拿手比劃,“你們問這個幹嘛呀?”
“問問唄。”
舒眉撫了撫女兒的腦袋,“之前不是說宋棠是試圖自殺在住院的麼,現在精神狀態好了嗎?”
“嗯嗯。”
沈墨點點頭,不由地露出笑容,她原本還很擔心宋棠又想不開呢,好在一直都沒有這種傾向,“很好很好,不然也不會想著去打工嘛。”
“她出院之後你們有發現她有什麼要傷害自己的舉動或者傾向嗎?”
沈墨認真地回想了兩秒鐘,搖了搖頭。
沈誠立又問:“你之前給我打電話舉報同學爸爸酒駕……是宋棠的爸爸?”
沈墨鼓著腮幫猶豫了一下,眼睛咕嚕咕嚕地轉,最終還是在爸媽目光注視下有點心虛的點了點頭。
“是宋棠讓你舉報的?”
沈墨想了一下,又搖搖頭。
“房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