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很長一段歲月沒有來崔雪梅的家,“青山依舊在“,河水還是那樣豐滿,小船還是那條小船,林曉曦坐過的位置沒有改變。林曉曦深深望著崔雪梅,注視著自己胸前的香包。崔雪梅知道林曉曦想起了過去,她也觸景生情:”仙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河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個人不來往後,崔雪梅不知有多少次在沙灘上徘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只恐雙溪蚱蜢舟,載不動許多愁“。當時林曉曦和崔雪梅心裡的距離彷彿”碣石瀟湘無限路“。
”姐,《石灰吟》還會背嗎?“林曉曦笑著對崔雪梅說。
”去你的。“崔雪梅忸怩,誘人的嘴角兒”俏也不爭春“。因為她心裡清楚,那時對林曉曦母子滿腹經綸、詩書滿腹,只有望塵莫及的份兒。
連綿起伏的山峰出現兩隻天鵝,開始是兩隻,接著是一群,從遠處看,如同白衣天使在飛翔。
“媽,天鵝”
“這地方越來越美,山青水秀,又有天鵝。”林曉曦的母親很是高興。
崔雪梅搖著櫓說:“天鵝在清晨聚集到河邊,掠過水麵飛向鬱鬱蔥蔥的森林;天鵝,一塵不染,很乾淨,在水中亭亭玉立,優雅端莊,給環境帶來了無限生機。”
天鵝從天空中飛來,落到崔雪梅的旁邊。船在行駛,天鵝在水裡緊跟著。
“姐,天鵝認識你。”林曉曦看著天鵝和穿著白色吊帶裙、披著白色紗巾的崔雪梅,距離這麼近,對崔雪梅的嚮往之情油然而生。
望經拜道,各有一好,熱忱的心靈總把興趣領域推廣到無數事物上,向貞茹英語好,與陳長征“結對子”,林曉曦與何美玉家庭教育、智商接近,“強強聯手”,熊華江、閔昭衛對崔雪梅“二幫一”提升數學解題能力。SA小組不侷限於課程學習的一隅,組建樂隊,涉獵四方,向心而行。
“文藝的愛好是一種無法毀滅的本能,在崔雪梅的薰陶下,我無時無刻沒忘記發展我的興趣愛好。”陳長征五音不全,沒音樂天賦,想唱唱不好,有了崔雪梅“師帶徒”,信心足了,從此音樂就像一股撞開冰閘的春水,奔騰著湧向他的世界,他將英語單詞自編成歌詞來記,效果不錯。黃昏夕陽下,SA小組集聚於城郊小橋,彈奏著音符,歌唱著青春。何美玉,全能型才女,游泳美將,在學校參與、策劃了許多運動專案的比賽,她事無鉅細,總能圓圓滿滿完成任務,加入SA小組後,她繼續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裡發光發熱,帶領他們練習,學游泳。
步入高三驟然籠罩著決戰的氛圍,校園螢幕上滾動顯示著“距離高考230天”,教室後面黑板上,天天更新,提醒:高考倒計時只剩5000小時。高考勵志橫幅:珍惜時間、創造奇蹟;不經風雨,怎見彩虹。擂響“咚咚”的戰鼓。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學霸普遍的心理素質是認真、沉著、自信:“南陽諸葛亮,穩坐中軍帳,排起八卦陣,單捉飛來將。”何美玉單科成績,門門大幅度提升,月考成績與熊華江並列第二,總分比林曉曦只差1.5分,向貞茹、崔雪梅進入年級第六、第七,SA小組成員分數平均提升30分,更令人驚奇的是,SA小組成員的分數與其他學霸拉開了較大距離,也就是年級17名是一個檔次,820名是一個檔次,20名以後又是一個檔次。
“哥哥面前一條彎彎的河,妹妹對面唱著一支甜甜的歌,哥哥心中蕩起層層的波。” 崔雪梅,在亞麻籽收割季節,還是該請假就請假,成績一直穩定。林曉曦和崔雪梅一起去收割亞麻籽,崔雪梅穿著鑲有花邊圖案的藏族裙裝,渾身紅色裝束,紅色披巾、紅色繡靴,就連衣服上的紐扣也是紅色的,是一針一線縫製而成的,這種服飾將西北女性特有的美感展現得酣暢淋漓,崔雪梅站在荒上之上,就像珠穆朗瑪峰那樣高聳、挺立。路途經過一條波光瀲灩的河流,林曉曦挽起褲角兒,揹著崔雪梅過河,第一次揹著,他們之間的交流是英語,談論的話題是學習。
12月4日,國家憲法日,學校舉行隆重的成人禮儀式,高三年級迎來了人生最傲人的黃金年齡——18歲,莞爾韶華,奕奕容光,成人了,猛帥、猛靚!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透紅的花蕾”,歌聲震撼全場,三個美女學霸,個個是大而圓潤的葡萄!
學生代表何美玉發言。
何美玉,明顯的“女大18變”:清純遮不住她那越發透人的身段,她站在佇列的前排,領讀宣誓,舉起胳膊,握個拳頭,也盡顯女性成熟魅力。佩戴成人紀念章,男生知道怎麼戴,也要看她示範。
“透過成人門,走好人生路”,第一個透過成人門的是何美玉,燦爛的臉上落起一對兒紅嫩嫩的酒窩兒。緊隨其後就是一個一個學霸:林曉曦、熊華江、向貞茹、崔雪梅、陳長征、閔昭衛。
8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崔雪梅的父母長期在外打工,省吃儉用,無暇照顧自己的一對女兒,終於積攢下來了幾十萬,足夠為自己的小女兒支付腎移植的醫療費用,把小女兒帶到廣州來了。大女兒也很爭氣,學習成績相當好,能考上一所好大學,父母心裡激動啊!今年是雙喜年,小女兒病也治好了,大女兒又考上大學了,美,心裡美滋滋的。父母事先預約了的,同時為不讓崔雪梅分心,一心一意備戰高考,向貞茹也提前委託表姐幫忙,她表姐不錯,熱心向各大醫院打電話聯絡,到醫院諮詢、收集資訊,排隊掛號。
學校組織高考模擬考試,考題與高考試卷難度相當,目的是讓學生對高考氛圍進行全過程體驗,克服高考心理障礙,對學生學習情況摸底,明確考生本人要複習的重點、難點和薄弱點。摸擬考試成績公佈出來後,何美玉摘得桂冠,轟動整個校園。SA小組人人高興,看到何美玉,就滿臉流露出喜悅之情,何美玉也“柔情似水”見到大家就笑靨如花。表明SA小組活動是成功的,何美玉提議“一幫一”、“結對子”是解決學習障礙的有力舉措。“戰地黃花分外香”,三枝花,在高考會戰前的樂觀豪邁、頑強拼搏精神,散發出來的幽香,格外沁人心脾。18歲,素顏絕倫,芬芳馥郁,與高考“咚咚”的戰鼓聲和鳴,香體源遠流長。
腎移植失敗的後果,是有生命危險的,失敗的原因一般在於朮後排斥反應的反覆發生,服用免疫抑制劑藥物的毒副作用。崔雪梅的妹妹腎移植失敗,這個結果對整個家庭就是五雷轟頂,專家會診結論出來了:回到透析治療,準備進行第二次腎移植。向貞茹從表姐那兒收到這個訊息,嚴密封鎖,讓表姐對崔雪梅父母講,不要向崔雪梅說實情,就說腎移植成功了。崔雪梅聽到妹妹腎移植成功的訊息,激動的熱淚盈眶,高考信心倍增,並轉告妹妹要繼續吃亞麻籽油。向貞茹表姐事後還在照顧崔雪梅的妹妹,因為她表姐對崔雪梅的家庭深有體會:“本是同根生”,又是表妹的閨蜜,怎能忍心不聞不問了呢?她引入中醫調理和根據營養治病原理,讓崔雪梅妹妹吃松花粉、松花伴侶、松花鈣奶粉、竹康寧,以減少毒副作用和術後排斥反應,不說立竿見影,起碼她的妹妹狀態好多了,能走出病房在醫院樓下活動。
何美玉的父母在公園散步,和SA小組相遇,歡聲笑語是“餘音繞樑”,看到向貞茹就充滿著無限感激:“姑娘,代表我們向你表姐說聲謝謝,感謝救命之恩,讓你表姐到我們這裡來玩兒。”何美玉的父親能正常散步,正常工作了,可誰曾想到,她的父親與死神有次擦肩而過的親密接觸?崔雪梅也說:“你表姐真好,對我妹妹的事忙前忙後,謝謝啊。”向貞茹說“那麼客氣,幹什麼?”
“向貞茹,既然都這樣了,你乾脆就給你表姐現在連線。”林曉曦提議。
隊長就是隊長,把我們心裡想的,直接說出來了。向貞茹給她姐姐接通了電話。何美玉的媽媽激動地哭起來:“姑娘,好姑娘”,哽咽得不能言語。
向貞茹的表姐讓何美玉和林曉曦的父母平時就喝松花鈣奶粉,提高健康指數,說:破壁松花粉、松花鈣奶粉產品的主題海報,登上北京地鐵1號線了,在《國家公務員健康指南》裡有對松花粉的具體介紹。
熊華江、閔昭衛、陳長征說雖然與向貞茹的表姐素不相識,從向貞茹的進步就深深感受到“你是向貞茹的舵手,也是我們的導航,掌握著我們人生的航向。請姐留下尊姓芳名,做我們的學姐。”
向貞茹的表姐說出名字:“肖天”
高考圓滿結束,從何美玉、崔雪梅,個個興奮的表情上,看得出考的不錯。即將各奔東西。“湖山泥影,弄晴絲、目送天涯鴻鵠。春水移船花似霧,醉裡題詩刻燭。離別經年,相逢猶健,底恨光陰速。”
林曉曦、何美玉、向貞茹、熊華江、閔昭衛、陳長征來到崔雪梅的家鄉,天鵝從群山中飛來,迎接和引路。好美呀,清風習習,河水漣漪。一行7個人,開始漂游。崔雪梅沿途起了很多首歌,歌聲嘹亮,個個非常興奮,互相吆喝,有的蝶泳,有的蛙泳,有的“到中流擊水”,不知不覺遊過了一道道水彎兒,何美玉,游泳的水平排在第一位,姿勢標準、速度快。水面象一個天然的游泳池,任你跳躍,可以放鬆,可以瑕思,“我們的同志在困難面前,要看到成績,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們的勇氣……”林曉曦在水裡朗誦起課文來了,給人一種蓬勃向上、意氣風發的感覺。水面陡然變窄,急流翻轉,漩渦四起,真是驚濤駭浪,空中盤旋著密密麻麻的水鳥,發出嘶啞的叫聲,“不好!”向貞茹嬌喊一聲,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便急速向漩渦中間游去。原來漩渦裡,有一隻鳥雀在掙扎,眼看要被捲進去了,空中盤旋的鳥兒是為同伴哀鳴,她衝進漩渦很迅速地抓住了那隻鳥,可是自己卻“殺不出重圍”,半天遊不出來,連嗆幾口水,還好,仗著水性,有驚無險,一點也不緊張,出來後,她把水鳥放在岸邊,空中的水鳥不再盤旋了,而是上下飛翔, “撲稜”,落水的鳥兒終於精神起來,隨著隊伍向林梢上面飛去。浪花爍爍閃光,比珍珠還要美,那河堤宛轉曲折,楊柳靜謐婆娑,那幽徑象“一簾幽夢”中的女性,懶梳雲鬢,如睡似醒,這時浪花忽然增多,一浪接著一浪,好像也在河流上航行。陳長征撫摸一朵浪花,頓時感慨:“那一朵朵浪花,如同我們人生的長河,無止息而又轉頭空,珍惜曾擁有的和不曾擁有的,只有持一種健康、積極的心態。”藍天上的白雲似乎在爭搶,一會兒在熊華江前面,一會兒在他頭頂,他在想:如果沒有高中學習階段鍛煉出來的善打硬仗、奮力拼搏、吃苦耐勞的本領,恐怕很難完成這次漂游活動。當一個人在經受磨練以及難於承受的逆境時,或許產生悲觀厭世、消極頹廢的心理,但當跨越過來再進行回味時,你會發現,那是一段崢嶸而又非常有價值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