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我每天都活在期待與幸福之中,或許因為我過的太好了,所以老天要拿走些什麼。
六月下旬,離盈盈學校放假還有十幾天,邵秋遇到了些麻煩,他打來電話說讓我去他廠子裡一下,我開著車風馳電掣的就飛過去了。
路上我一心想著等會兒要找盈盈吃飯,但是等我到秋明賦的時候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裡邊很多人,有些我見過有些我沒見過,那些人見到我過來紛紛讓開了道路,我覺得我就像黑社會大哥一樣,很有排面。
我一直往裡走,直走到改裝廠的最裡邊,邵秋就在一張桌子前坐著,他垂著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氣氛卻是非常的壓抑。
離邵秋只有五十米不到的距離,但是我卻覺得很難邁步向前,我心裡邊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超級不好的預感。
艱難地走到邵秋面前,我輕輕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邵秋慢慢的抬起頭,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看到他蓬亂的頭髮和帶著血絲的眼睛。
邵秋說他改裝的車出了事故,這句話如同炸雷一般震得我身體想要軟倒下去。
我強自鎮定的走到他面前,我問他有沒有保險什麼的,邵秋說因為是他改裝的車,並且手續也不齊全,所以保險不負責的,但這並不是最關鍵的問題所在,因為他現在面臨的不是賠償的問題。
我聽的迷迷糊糊的,我不懂這裡邊的彎彎道道,什麼規則什麼法律我是一概不懂,但我記得我表哥說過讓邵秋放心做生意,一旦出了什麼問題他會幫忙解決的。
於是我趕忙安慰邵秋,我說琛哥應該可以幫上點忙吧,邵秋聽到琛哥後明顯有點激動,他怒吼了一聲就是琛哥害得他這樣。
我頓時迷糊了,我看著邵秋,只見他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說,是琛哥設計才讓他現在走投無路的。
我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我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但是顯然目前最為快捷的方法就是直接詢問邵秋,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
我問邵秋到底怎麼回事兒,邵秋慢慢的掏出一支菸緩緩地點燃。
原來在邵秋最開始租下這個廠子的時候,琛哥就有計劃要招納邵秋,應為他覺得邵秋是個人才,琛哥在永州市交際面比較廣,認識的人也多,但是也比較雜,所以他需要各方面的人才。
邵秋會改裝車,這個手藝在琛哥那裡也很有用,他能在永州這個地方呼風喚雨,絕對離不開官場的庇護。
一些官二代和富二代喜歡玩跑車,琛哥就打算用邵秋的技能來拉攏住那些二代,所以邵秋改裝廠的運營證,營業證什麼證的都是琛哥包辦的。
邵秋一開始是充滿了感激,但是這些證件還沒下來之前,琛哥找到邵秋,讓邵秋的改裝廠納入他自己的公司,這樣一來邵秋也就是琛哥的員工了,這也就不存在邵秋自己當老闆的事情了。
邵秋從外地回來就想著自己幹,因為他也是有大志向的人,他不想受制於人,所以他婉拒了琛哥。
當時琛哥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快,所以邵秋以為這事就過去了,他依然很敬重琛哥,而且過了沒幾天,琛哥還給介紹了幾個有錢的,喜歡玩車的富二代給他。
邵秋一下掙了不少錢,就是上次給我錢的那次,這也埋下了禍根,那些人確實是真正的富二代,那次他改裝的車也沒有絲毫問題,並且改裝的非常好,還和一些有錢人有很好的關係。
這樣一來邵秋的秋明賦也算是有了一點名氣,隨後陸陸續續來了很多的生意,他和手下的員工們都一絲不苟的去完成客戶們的要求。
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美女,她到廠子裡來直接找到邵秋,並且直接甩出了五十萬,讓邵秋改裝一輛捷豹XKR。
邵秋聽到這款車後表示他不會改裝,那女的卻是不肯就此罷休,說了一些難聽的話,邵秋手下的人氣不過就要攆人。
那女人身邊跟著的兩個人把邵秋手下狠揍了一頓,臨走時那女人把要改裝的事項寫了下來扔在了邵秋的辦公桌上,並說十五天後來取車。
邵秋看了一眼覺得難以實現,因為那輛車是今年剛上市的,根本沒有改裝的零部件,他苦思冥想兩天後,去了趟他以前混跡的地方,尋找合適的替換裝備。
那裡有最大的汽車改裝零件交易市場,淘了兩天終於算是找到合適的零件,九天的忙碌終於在期限到來之前完工。
但是那輛車在開走後的第二天卻是出了事故,聽說那個女人重傷住院,邵秋知道這件事時驚恐不已,他連忙聯絡了琛哥。
誰知琛哥卻說如果他將他的廠子納入自己的公司,那麼這件事情他來幫他擺平。
邵秋當時腦袋不轉圈,他只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因為他的廠子所有的證件都沒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