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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開宴

國公向來只有璽揚陽一子,天下皆知,左右配列向來就只有璽揚陽獨佔一席,另一邊一直是空置的,誰知道今天居然這不開眼的奴才,膽敢想與他爵爺平起平坐,璽揚陽哪裡能忍得這一口氣?

“大好日子,何須動怒?”

璽揚陽原本以為父親會處置這個奴才的,誰知道一開口卻是這樣,璽揚陽當即站了起來,“我不幹了,你們自個樂去吧!”

“爵爺,您得天獨厚,又何須計較這諸多?”開元也是開口了,他指向了蘇青鸞,“今日我帶了蘇姑娘前來赴宴,無非就是想讓您這加冠禮盡興罷了。”

“你算老幾?”璽揚陽不屑的指著開元,“你不過是父親從街上撿回來的一個小乞丐,你算老幾,你跟我說話?”說著的時候,璽揚陽便一口氣不忿,衝上去就要將他扭打下來。

“疊翠……”開元訥訥的說了這一句,抬起頭來,目光中有那麼一瞬間的怨毒,“你明知道我和她要成親了,你還玷汙她,璽爵爺,咱們有什麼不同,憑何……你是爵爺,而我是奴才?”

聽到此話,最為震驚的莫過於蘇青鸞,她看著開元,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了璽青松,唇齒輕啟之時,卻發現此時此刻並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於是又閉上嘴,自己退到一邊的席上跪坐下去。

她難得安靜,難得在這種場合上沒有侃侃而談,她只低著頭細細的捋著今夜所見所聞,雙手放在雙膝上面早已緊握成拳。

今夜所聞,過於震驚。

如不出所料,開元竟是……

璽揚陽哪怕臉上有震驚之色,但終究不願去與蘇青鸞往同一個方向想。

本來,玷汙一個女子對他璽爵爺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但奈何這會是在他自己個的宴席上,而且父親又在此,璽揚陽只得硬著頭皮否認,“你,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疊翠?”言辭閃爍之餘,卻不敢對上開元的目光。

“蘇姑娘,疊翠怎麼死的,你該是知道的!”開元懇切的對蘇青鸞說,“我要你過來,便是將今夜所有積淤全部肅清,此乃……我的一塊心病。”

開元沒說多明白,但蘇青鸞不笨,接觸到開元這般過分誠懇的眼神,言下之意無外乎你幫我將這塊心病剜了,小藥就還你。

也罷,橫豎她就是幹這個的,為了小藥就當做好事了。

蘇青鸞娓娓道來,“疊翠入府時,是為爵爺送華服的,後進爵爺的後院,旁人不得輕易入,平時不會有人進出,除卻今日特殊,疊翠又是負責這華服的繡娘,離去時偏巧碰上爵爺……”

要推測疊翠之死並不難,可以說兇手是誰連猜都不必猜。

在蘇青鸞走後,疊翠整理好了華府亦想退下時,偏巧院外傳來了璽揚陽的聲音,“你們都在這給我守著。”疊翠出到門前時,正好碰上歸來的璽揚陽。

璽揚陽此人閱人無數,逛遍花叢,在踏入這屋子時,疊翠趕緊福身行禮,低頭不敢言時,璽揚陽的腳步卻也停頓了下來,“抬起頭來。”

聽到這話的時候,疊翠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都聽說,這璽府的爵爺好色浪蕩,愛入青樓,愛玩弄良家婦女,這可如何是好?

“叫你抬起頭來。”就在疊翠心中擔憂害怕之時,璽揚陽又忍不住催促了一句,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無法,疊翠只好抬起頭來,那一雙玲瓏似的雙眼如寶石般嬌媚欲滴,璽揚陽眯著眼笑了句,“長得不錯嘛,小娘子。”說著的時候,璽揚陽扔不忘將手朝著她下巴處一撩撥,興致大好,心情也大好。

疊翠怕極了,璽揚陽這一撩撥她當即往後退了一步,雙手交疊在一起暗中攪著,微微發抖,“爵,爵爺,莫要取笑奴家,奴家卑微,不足入眼。”

“嘖嘖,看小娘子這怕的,本爵爺又不吃你。”璽揚陽話雖如此,但看著疊翠的目光卻是越發的垂涎,他收回了手,也不繼續撩撥她,逕自往裡屋走去時吩咐道:“過來幫我更衣罷!”

疊翠有不敢,正當她猶豫的時候,璽揚陽又說了句,“沒多少時間了,宴席快開了,父親等急了不好。”

是的,他沒多少時間,諒必也不會在這裡做什麼,於是疊翠壯大了膽子走進去,幫著璽揚陽將衣衫換下。

起先是將他外袍脫去,後又理了襟衣,待得疊翠將手給他將胸前衣帶繫上時,璽揚陽忽然抓住了她雙手,“小娘子好生溫柔。”

“爵爺,您放過奴家吧!”

璽揚陽才不管她帶著哭腔的乞求,他徑自道來,“你先留在府裡,等宴會結束後,本爵爺來好好疼惜你。”他說著將鼻息湊近她的耳畔邊,細細的說了這樣一句。

他本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浪費時間的,可宴會結束後,有的是時間。

疊翠抽不開手,爵爺說話的時候故意在她耳畔吹氣,這種溼熱又癢的感覺讓她又害怕又噁心,她想了無數擺脫他糾纏的話,忽想起開元是府裡的侍讀,開元平時又對她說國公頗為器重。

想來,不看僧面看佛面,疊翠當即道:“爵爺,我與開元有婚約在身,您如此……不好,求您莫要如此。”

“什麼?”

聽到這話時,爵爺的臉色忽然冷得不能再冷了,“那個撿來的野種,是你相好?”

聽到這話時,疊翠的心中也是一凜。

自己……說錯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