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的怒火卻終於徹底燃燒起來了,從自己的內心一直延續到了自己雙手上,操控著自己的雙手,輕輕撫摸上了那個少年的軀體;操控著自己的牙齒、唇舌向前靠近,靠近那個少年白皙的肌膚,靠近他脆弱的身體。
這是懲戒嗎?
顧清寒不知道,但她只想發洩自己的怒火,讓自己舒服起來,讓那個少年感受到痛苦,讓他對欺騙自己感到後悔,讓他感到深深的後悔。
之後呢?
顧清寒沒有想過,也不想再考慮。
只是這一刻,她躁動安靜不下來的心,連同自己的身體一起,狠狠地包裹住了少年的一切。
僅此而已。
......
......
白天和黑夜的時光故事該如何解釋?
人們總是會給出不同的答案,給出不一樣的話語來詮釋這段時光。
而顧清寒和蘇長,卻用最原始的情緒碰撞來解釋這一段時光。
沒有任何隔閡的,他們就這樣一直交纏在一起,忽略時光,忽略肉體的飢餓。
那個少年沒有抵抗地接受著顧清寒,偶爾只是用他的手臂輕輕撫摸顧清寒藍色的頭髮,好像要將她的憤怒撫平一樣。
而顧清寒也早就迷醉了,或者說是乾脆將那些事情全部拋諸腦後了一樣。
是的,其實當她真的遇到這些煩心的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想著逃避。總覺得,只要躲開不看,不想,這件事情總會過去一樣。
可就是這樣,她到底錯失了多少東西呢?
顧清寒不明白,死死地索取著少年的一切。
多少次似乎都無法滿足一樣,她貪婪地汲取著快樂,以此來逃避著痛苦,以此來麻醉著精神。
而少年也好像讀懂了自己的意思了一樣,只是安靜地看著她,任她從憤怒,平靜,迷茫最後到疲倦罷了。
已到了深夜,就連那個跋扈的顧清寒也感受到了精疲力竭。
沒有管旁邊的被褥,她只是死死地拉著懷裡地少年,不讓他離開,不讓他,像寧凝一樣離開而已。
可她有時也會迷糊地想著,要是這些人不靠近自己該多好,要是這些人離自己遠遠的該多好。
自己就安安心心地跟隨著母親當所謂秩序的看守者,僵硬地幹著每天的工作就好了。
和其他所有上層人一樣,
就這樣簡單一點,就好了。
她已經半夢半醒了,只是死死地趴在那個少年溫暖的懷裡,有些迷迷糊糊地呢喃著,
“你們幹嘛過來...全部...滾..”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就不會感受到溫暖,自己就不會因為他們的欺騙而感受難過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
而那個已經被顧清寒折磨得嘴唇泛白的少年卻依舊醒著,聽見了懷裡少女的呢喃。
可他只是輕輕拉過旁邊的被褥,蓋在她毫無遮攔的身體上以免她著涼。
手臂也輕輕撫摸過她光滑的背部,好像在哄一個哭累了的孩子睡覺一樣。
可同時他嘴上也掛起了無奈的笑容,好像在可惜自己的不對,讓這個可憐的少女受傷了一樣。
他只能如此說道,
“好...好...我們滾...”
而聽到他回話的迷糊少女也終於完全抵擋不住睏意,暫時忘記了之前的一切,忘記了或者難過或者傷心的記憶,深深睡了過去。
床上,只有另外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安睡,久久地,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