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現在很委屈。

明明已經準備好，直接噴血流淚的，痛痛快快受個傷，失敗一次，然後徹底離開這個泥潭，離開旋渦的中心，選擇平靜的生活。

就回異常局上班，還是之前那樣每天晚三晚五的勤勤懇懇工作。

只是誰能想到，那狂暴的精神力攻擊，竟然被人給掉包了！

不光是沒有讓他受傷，反而給他來了一記大補，整個人都被補得腦袋都要爆了，最終短暫失去了理智。

到底是誰給他掉包的？

這特麼也太缺德了！

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清潔協會四騎士都已經變成了屍體。

原本還想找理髮師再談談，表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卻發現自己懷裡抱著個圓圓的東西就是被拔光了頭髮的理髮師的腦袋。

原本這些天李凡都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做好了辭去清潔協會所有職務的準備，卻沒想到最後一刻功虧一簣，整個人憋屈得無以復加。

委屈，太他媽委屈了！

想到這裡，李凡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對眼前的理髮師的腦袋喊道：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不跑啊！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如果你們聽話的話，就不會死了，現在你們死了，都怪你們不聽話。

抱著懷中的腦袋嚎啕大哭了幾聲，隨後李凡嘆息一聲，起身將理髮師的腦袋丟下，走到剩下三人的屍體面前，對著美食家分成兩片的屍體，又是一陣難過，轉頭對幽冥三人吼道：

“讓他們活過來！他們不能死！快把他們救活！我命令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把這些屍體全部救活！”

幽冥等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畏懼，面露難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大人的變態，愈發的駕輕就熟爐火純青。

這種變態的氣質，幾乎是渾然天成，融入到舉手投足之間了。

隨後就見收藏家撲到旁邊的幾個立柱前，衝著上面的攝像頭大聲說道：

“大牧首大人，還有清潔協會的諸位同仁，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已經要失敗了，大家一定要聽我解釋，其實我根本無法戰勝大牧首，本來已經陷入絕境了……我要向大牧首大人認罪，我要辭職，我要認輸！”

“現在幻靈黨早就已經臣服於大牧首，這都是大牧首大人的英明決策，我根本不認識這些光頭，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啊！”

正說著，跪在地上閃亮亮一片的幻靈黨黨徒們再次齊聲稱是，而作為黨魁的艾利則高聲回答道：

“幻神之主的意志，就是幻靈黨的神諭！您說不認識我們，就確實是不認識我們！一切榮耀歸於幻神之主！”

隨後在場的幻靈黨黨徒齊聲讚頌：

“一切榮耀歸於幻神之主！”

李凡垮著個臉，面對攝像頭蒼白無力的辯解道：

“真的……大牧首大人，我真的……真不認識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根本沒有資格和您對決，我只想辭職……真的……”

“我本來也不想殺他們，都是誤會……這都是誤會啊！”

清潔協會總部，端坐在寶座之上的大牧首面色鐵青，揮了揮手，一旁的侍從官立刻將眼前的螢幕關閉。

對於收藏家在整個清潔協會幹部面前對他的羞辱，他已經不屑再看。

整個大殿之中的一眾侍從官此時全都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及到大牧首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