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隨著歌聲而轉變,只見依然只出現背影的緝毒警將毒販按到在地。
電筒的光打在他的身上。
被按到的毒販,拼命掙扎,宛若野獸。
而等到組毒警縫好傷口,回家休假,或許面對的,還是一份又一份的不理解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在忙什麼。
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這個男人活得多像是個小丑。
駱墨繼續手持話筒,音調再次拔高了一層。
”【為何孤獨,不可光榮,
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頌。
誰說汙泥滿身的,不算英雄?】"
大螢幕上,在一聲聲的問詢與不理解中,畫面再次切換回了男人按住毒販的畫面。
你看不清他的上半張臉,只能看到他被地面磕壞的下巴,只能看到他脖子上和鎖骨處滿是汙泥和鮮血。
多狼狽啊。
多不堪啊。
他咧嘴一笑,笑得憨傻,真的宛若小丑。露出的牙齒和牙齦裡,也都帶著血!
大螢幕上,只浮現了三個字,只浮現了半句話。
“【英雄啊一】"。
是啊,這為何不是英雄!?
三個字,又一次把歌曲給定性。
既然如此,副歌的高潮處,那一份高昂,就該出現了。
駱墨抬起頭來,開始唱起副歌,他每唱一句,螢幕畫面就跟著變換,紀錄片一樣的質感,完美對應著歌詞。
”【愛你孤身走暗巷。】”
螢幕裡,有緝毒警在黑夜中的小巷子裡快速移動。
”【愛你不跪的模樣。】”
有看不清面容的組毒警面對鏡頭,說著話語,字幕浮現:“第二次交手後,我就收到了威脅。"
“但我就要抓住他!"
“【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
一位緝毒警犧牲了,另一位緝毒警嘶吼著向前衝去,沒有眼淚,只有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與憤怒,將人按倒在地。
”【愛你破爛的衣裳,卻敢堵命運的槍!】"
又一位緝毒警面對鏡頭,指著自己小腹處的傷口,字幕浮現,他說著:“情況緊急,只能便裝行動。”
“還好啦……他槍沒我準。"
“【愛你和我那麼像,缺口都一樣!】"
一個又一個畫面浮現,那是一道又一道傷疤。
”【去嗎?配嗎?這檻樓的披風。】有的時候,如果是突發行動,或許他連一件防彈衣都沒有,只有一身便裝,或是一身警服,但這何嘗不是他的披風,
“【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螢幕裡,字幕浮現。
“世界和平”,大家都已經看膩了的夢想,甚至會覺得可笑。
“【致那黑夜中的鳴咽與怒吼!】”
畫面不間斷的浮現,切換的很快,那是一張又一張看不清楚的臉龐,他們五官扭曲,嘴巴張大,能看出來在喊著什麼。
副歌最後一句出現,宛若擊在每一個聽眾的心口上,這一句質問,也與前面字幕裡的【英雄啊一】,遙相呼應。
“【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