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都是死!胡寶春陷入了兩難境地。
原本他還想指著自己的翹舌,忽悠說服軒戰嘯等人。
可是對方直接是閃人離開,壓根連說話機會都不留給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冰冷的不斷侵襲,胡寶春的意識開始出現問題,他已經無法判別時間的流逝。
他此刻所有感官唯一的感覺只有一樣,那就是冷!
我會死!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凍死!
手腳徒勞的抖動很快便是沒了直覺,終於在死亡陰影的脅迫下,胡寶春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雖說早死玩死都得死,但晚死總是好過早死。
畢竟,晚死說不定還會有翻盤機會,可早死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想通了的胡寶春出聲嚎叫,但經過5分多鐘的冰凍,他的嗓子竟是在不知不覺中變的沙啞。
魏大壯埋頭享用著手裡的沒事,突然他停下嘴上動作,不確定問了句:“你們聽到啥動靜沒有?”
歐陽瑾萱白了魏大壯一眼:“聽到了,有狼叫,回頭狼會來吃你!”
無奈搖搖腦袋,心知歐陽瑾萱和自己開玩笑的魏大壯將目光移向軒,許二人:“大兄弟,許連長,這過去也有幾分鐘了,俺看是不是出去看看情況,那傢伙不會已經凍死了。”
聽著魏大壯的擔憂,軒戰嘯抬手抹去嘴上油漬:“也罷,那禿瓢外強中乾,保不齊還真扛不住昏死過去了。許連長要不你去確認下。”
畢竟,胡寶春死活是小,但其腦中的那些訊息卻是軒戰嘯等人急需知道的。
明白事情輕重的許峰沒有耽擱,放下手裡罐頭,返身開啟車門,跳了下去。
“來!來!衣服!我……給我衣服!”
虛弱的聲音,無力的動作,加上跟吃了藥丸的晃動身子,看到這一切,許峰原本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呵呵,不錯啊胡管!你還挺能抗的,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現在才過了5分鐘,漫漫長夜你還可以慢慢享受。”
“不!不!給我衣服,給我衣服!”
“你說什麼?”故作耳背,許峰蹲下身子莞爾笑道。
“求求你把衣服給我,我,我快撐不住了。”
“哦,要撐不住了,想要衣服了。沒問題,我之前說的很清楚,只要你提供合適訊息,我可以給你衣服。怎麼樣?願意說嗎?”
“願,願意,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快給我衣服!”
“嗯,這就對了,你早這樣,咱們何必搞這麼麻煩!”說道這兒,許峰起身著掌拍了兩下。
隨即軒戰嘯便是提著個大衣從車內走了出來,待行到胡寶春身前時,他以著極為關切的語氣道:“啊呀,老許你這有些過了,你看咋把咱胡管給弄成這樣,來!來!來!胡管,趕緊把這大衣披上。真是抱歉,讓你受凍了。”
抬手一抖,軒戰嘯將棉質大衣罩在了胡寶春身上,罷了,還特意為其緊了緊,並把衣領交到胡寶春被縛的雙手裡。
只是胡寶春的指頭早已在寒風中凍到僵直失去了直覺,眼下他饒是連最基本的拉拽動作都無法完成。
“怎麼樣?好點了沒?”
單單棉服,且未有合攏,如此著裝豈能擋住寒風侵襲?
但對被凍了5分鐘有餘的胡寶春而言,這已是天大的恩賜。
胡寶春絲毫不敢表露半點不滿,他忙不迭顫抖腦袋,繼而羸弱發聲應道:“好,好多了,現在好多了!”
“嗯,”點了點,胡寶春的識趣令許峰相當滿意:“既然好多了,那麼胡管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抬起眼眸,胡寶春眼巴巴望著面前男人,他現在就是案板上的羔羊,他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所以沒有任何懸念,胡寶春在顫巍了幾下後,肯定應道:“你們問,我知道的一定照實說。”
“很好!不過我可有言在先,我希望你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用的,真實的。如果說你還打算糊弄我們。我勸胡管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記住,機會不常有,錯過了可能不會在來了!!”
許峰淡淡的說著,他這是在給胡寶春打預防針。而透過適才的一番接觸,胡寶春也是深切體會到了面前男人的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