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若是不介意,不妨坐下喝兩杯。”
白小天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空位,然後對已經走到二樓樓梯口的韓信說道。
他在這裡已經等了快一個月了,就是為了等今天這一幕。
既然老爹不聽自己緩稱王的建議,執意要現在稱王,白小天也沒有辦法,只能提前將這天下英才儘可能聚集到自己的陣營之中。
而這淮陰韓信就是自己的第一個目標。
月前來到淮陰之時,他就已經知道了韓信此人現在的處境。
之所以等到今日,就是為了這一刻。
只有經歷過恥辱的韓信,才能懂得機會的來之不易,以及權利與力量的珍貴。
而之所以沒有等韓信此人從那個屠戶胯下鑽過去再出手,那是因為他知道一個道理。
一個人受的打擊若太大,就會變得消沉,若是消沉得太久,無論多堅強的人也會變得軟弱,勇氣也必定會消失。
他不確定這個世界的韓信是否能如自己所知的那個世界一樣,能否在極度消沉之後心氣猶存,遇機暴起。
這個賭,他不想賭,也不願賭。
無論如何,他希望自己見到的是一個神采飛揚的兵仙,而不是一個雖然同樣有才能,卻始終性格有缺陷的工具人。
韓信走上二樓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靠近窗戶邊的那三個人,兩女一男。
男子就是方才幫助了自己的人,而那兩個風格各異女子,卻是十分美麗驚人。
即便以他向來不為所動的心,此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不過,也僅僅只是多看了兩眼而已。
隨後,他便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年輕男子,腳下輕移兩步,便已經走到了桌子跟前,一拱手道,
“在下多謝公子方才相助,敢問公子大名,容韓信拜謝。”
白小天早在韓信走過來之前便已經站了起來,此時見他要拜謝自己,連忙伸手攔住,
“舉手之勞,無足掛齒。在下白小天,韓兄且坐,你我暢飲一番再說。”
只是讓白小天有些奇怪的是,自己話語說完,卻見那韓信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似乎在看什麼怪物一樣。
白小天心中一個咯噔,將目光向桌子上看去,只見原本擺了滿滿一桌子的各種酒菜,此時卻只剩下了光禿禿的盤子。
而桌子旁邊,桃蕪這傢伙還在拿著一個盤子,一邊舔,一邊往嘴裡塞,似乎是要將盤子也一起塞進嘴裡。
或許是因為用力過度,桃蕪的臉上幾乎現出原形,一個鳥類的面孔若隱若現。
白小天一頭冷汗直冒,難怪韓信一副驚訝的表情。
好傢伙,雖然知道以你的胃口來說,哪怕是將這一桌子的瓷盤吞下去也沒事。
可是,你這傢伙能不能正常點?我害怕啊!
順手奪過桃蕪還要往嘴裡塞的盤子,一把按住她張牙舞爪的腦袋,白小天這才衝著韓信說道,
“韓兄不要害怕,你方才看到的都是錯覺,這位是在下的妹妹,只是貪吃了些,呵呵……”
韓信很確定自己方才看到的就是那個小姑娘臉上直接顯露出來一個怪物的臉型,他沒有看錯。
更何況,這麼一大桌子乾乾淨淨的盤子,他可不信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不過,看著這位白公子此時異常真誠的笑臉,韓信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