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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日出之“辰”

“殿下,可否讓我看看您的右手。”同方院坐到秀家身旁試探性的詢問道。

其實剛剛瞥了一眼的她已經發現了右手的問題,現在依舊詢問,只不過是抱有僥倖罷了。

秀家知道已經隱藏不住,只能當著他們面將右手指套去除,露珠只剩半截的小拇指。

由於斷切面的關係,秀家的傷口並沒有完全癒合,秀家在手指上依然綁著紗布,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比尋常短小一截的差距。

女眷們看到紛紛捂住自己的嘴巴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見多識廣的見性院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猜想,根據坂東武士的習俗,一般只有犯了極大的錯誤的人才會選擇斷指請求別人的原諒,故他好奇的詢問道“殿下這是怎麼受的傷?”

秀家有些害怕她亂猜,索性編造一個謊言道“在美濃時候不小心傷著的,右手手指已經淤腫潰爛,為了保證生命,只能把它切了。”

聽了秀家的轉述,同方院怒從心中來,竟然直接轉身甩了清水信也兩個巴掌“混蛋,你們做侍從的是怎麼保護的殿下,為了讓殿下受到這樣的傷害?”

“哈衣”心中明白真實緣由的清水信也有苦說不出,只能硬著頭皮承受同方院的責問。

同方院並沒有因為清水信也的坦誠就此放過他,反而對他愈加狠厲,又甩了兩個巴掌,嘴上的髒話居然不帶重樣的彪出口來。

也許是因為同方院的暴躁,也許是因為對秀家的擔心,本就是預產期內的直子突然捂著肚子就要生產,突如其來的情況總算是把同方院的重心拉了回來。

女眷們手忙腳亂的為直子騰地方,並且把秀家和他的侍從趕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9月13日,岡山城下已經聚集了超過2萬大軍,秀家本來計劃會在14日在岡山開設軍役,15日一早大坂從岡山開拔。

雖然直子生產直接打破了秀家的計劃,由於被趕了出來,秀家並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只知道直子捂著肚子疼了一會兒,終於在日落時分消停下來。

秀家想要詢問一下其中的情況,想要知道羊水有沒有破,可是出來的侍女似乎覺得這是個忌諱的問題,紛紛避而不答。

秀家本以為事情就此過去,可是直子於凌晨時分又開始陣痛,這一次羊水是真的破了。

宇喜多家的岡山城上響起一陣騷動,明明是在深夜,但是本丸上卻點起了無數的燈火。

本丸的喧囂傳到了城下,特別是在寂靜的夜晚那從山頂傳來的女人痛苦的慘叫聲,岡山城上下的武士似乎都有了一絲預感。

幾乎隨著太陽的升起,直子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終於把他生了出來,隨著見性院接過嬰兒,在他的後背上輕輕拍打記下,嬰兒咳出了口中殘存的羊水,一聲響亮的叫聲從本丸穿透而出。

秀家急不可待的想要步入屋內,卻被同方院安排的健婦阻攔,過了好一會兒見性院終於抱著孩子走了出來向秀家道喜:“恭喜殿下,是一位男丁,岡山豐臣氏有後了。”

秀家看著被抱在懷裡的孩子,用手指輕輕撫摸了他一下肌膚,卻又像觸電般收了回去。他不敢相信這居然是自己的孩子。

“還請殿下給小殿下起個名字吧”見性院提醒西甲道。

“對對對,名字!”秀家拍了拍自己的手,來回踱步想著名字。

宇喜多家世代相傳的嫡子稱謂就是八郎,其他的還在都是為了拱衛他而生的,因此像忠家小時候就被喚作“五郎七郎”。

但是這個孩子畢竟是庶出的,象徵宇喜多家繼承人的八郎乳名是萬萬給不得他的。

同時秀家現在又是豐臣姓氏,這個孩子也是豐臣氏第三代的第一個孩子,彌足珍貴,在取名上馬虎不得。

最後秀家望向城外那初升的太陽,與那還掛在天空模糊影子的月亮,轉身對著被見性院抱在懷裡的孩子說道“你以後就叫做‘辰千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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