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外。
集結的衛兵們已經在嚴陣以待,而之前分散出去的騎士們也已盡數歸來並且帶回一支頗具規模的騎士衛隊以及戰士。
這群參差不齊的陣列之中還有不少帶著明顯傷勢被臨時徵召計程車兵與準騎士們。
由於騎士團全部遭到毀滅性打擊,導致能殘存下來的只有寥寥數人,包括懷特等人在內,他們是目前唯一的騎士長。
“納坦,這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嗎?”
面對懷特的注視,站在陣列之前披甲的納坦對其點了點頭,並且嘆息的說道:
“是啊,這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要不是愛麗思大人,他們或許都不願徵召。”
“可這是關乎整個種族的命運啊!”
“是我們辜負了他們,我們又有什麼資格去替他們做出決定,懷特,我們身上揹負的罪惡難道還能洗脫嗎!告訴我!”
“這...”
看到納坦怒吼的情緒,懷特一時間有些愣住,隨即他才反應過來,而想要說的話到嘴邊又被自己嚥下去,他沉默了。
對啊,他們有什麼資格替別人做出決定呢?
此刻回想過來的懷特陷入自責之中,由於之前太過著急導致忘了本身的問題。
他們已經揹負了無數的生命與屍骸,雖然沒人怪罪他們,除了他們本身是加冕的騎士長外,更多的是愛麗思的仁慈。
換作是誰在白白葬送戰士們生命後獨自逃跑又能原諒其失職呢?這與死罪無異。
而懷特等人不僅沒有被降罪還被賦予新的使命,這讓他們內心的愧疚越來越深。
“你們如果還在自責的話可以卸下你們的盔甲,懦弱之舉讓我感到厭煩無比!”
“艾亞大人?!”
只見從陣列之中一名穿戴整齊盔甲的女性出現,艾亞早已披上這套金屬打造堪比重灌的盔甲,其裸露在外的只有眼睛。
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那怕艾亞達不到自己母親對靈能掌控的高度,但她也是作為除愛麗思外唯一天賦異稟的幸運兒。
她做不到那種堪稱神乎其技的治癒萬物,可她精通各種鑽磨的古老靈能術式。
其穿戴的重灌盔甲上刻印的靈能陣法大多數都是源於她自己釋放的靈能咒術。
而艾亞的雙眼是最為特殊的,在配合雙眼的加持之下基本可以破出一切灰霧。
曾經在面對一次野獸們小規模的狂潮圍困,她硬生生靠著血肉之軀衝殺而出,這也是為什麼她被人尊重的原因之一。
此刻,艾亞走到陣列的臺階上,伴隨著厚重盔甲的聲響,她的每一步都在衛兵們內心留下悸顫,這是來自實力的壓迫。
“我不會對你們強加什麼,也不會就此讓你們白白送命,我只需要你們站住自己的腳,不要讓它有後退半步的跡象!”
“恐懼只會徒增屍體,慌亂只會迎接死亡!”
“就算是我們的毀滅降臨,那也要揮灑全部的鮮血,至死方休,破繭而立!”
隨著鼓舞士氣的宣誓開始,陣列之中的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下一秒,身披華麗盔甲的愛麗思頭頂王冠手持旗幟的震撼出場把衛兵們計程車氣點燃達到頂點。
“願希望庇佑彼身,願光芒誅滅黑暗!”
“燃燒肉身的靈魂在咆哮,燃燒怒火的意志在嘶吼!”
“愛麗思大人,我等願意追隨您的腳步!!”
當震耳欲聾的宣誓響徹,愛麗思走到自己女兒面前,她眼神不經意間流出柔情。
“艾亞,你沒有對母親的決定失望吧...”
感受到自己母親的注視,艾亞沒有回應,身披重甲的她看著那張旗幟有些出神。
“這是你的選擇嗎?母親,你知道這都是幻想而已嗎?”
“幻想?艾亞,你並不知道信仰的力量,它給予你母親力量,它賜予你母親勇氣,我從來都沒有後悔,因為當我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