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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想到了傷心而羞恥的往事,再也忍受不住,泣不成聲,身軀不停地發著抖,李滄行心下也難過,看見鳳舞哭得如此傷心,對嚴世藩恨得無以復加,緊緊地把鳳舞摟在了懷裡,厲聲罵道:“鳳舞,我一定要把嚴世藩碎屍萬段,為你報仇!對不起,都是我勾起了你傷心的回憶。”
鳳舞的螓首深深地埋在天狼的懷裡,輕輕地囈道:“天狼,你知道嗎,那是一段我永遠也不想再回想的可怕經歷,嚴世藩那個惡賊,為了防備我偷學他的功夫,每次,每次同修之時,都要點我穴道,蒙我雙眼,用鐵鏈鐐銬把我鎖在床上,然後,然後一邊欺負我的時候,一邊,一邊來用烙鐵來燙我,用帶刺的皮鞭抽打我,逼我催動內力,每次,每次我都要給他這樣折磨得死去活來!”
李滄行再也說不出話,抱著鳳舞更緊了,他的鋼牙咬得格格作響,現在對懷中的這個女子,他再也沒有恨意與懷疑,只有無窮無盡的憐愛。
鳳舞幽幽地說道:“天狼,你知道我為什麼一見你就會喜歡上你嗎?因為你不僅有大丈夫的氣概,還肯保護我,這點我爹都做不到,他明知我在嚴府受苦,卻仍然要逼我留在那裡,只有你,只有你可以不顧一切地保護我,不求任何回報,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今生活下去的唯一動力,離了你,鳳舞真的不能活。”
李滄行抓著鳳舞的柔荑,用最溫柔的語調說道:“好了,鳳舞,有我在,以後再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我以前不知道這些事情,還亂猜你和嚴世藩之間的關係,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他欺負你,不管是嚴世藩,還是你爹,都不會讓他們做你不願意的事,好嗎?”
鳳舞心中一陣狂喜,一頭扎進李滄行的懷中,再也不肯出來,良久,才抹乾淨了眼淚,說道:“我剛才還沒有說完,那終極魔功,本來我是不可能學到的,可是在嚴府裡,黑袍卻暗中教我口訣,後來我知道了口訣心法之後,每次和嚴世藩練功時暗中以此行氣,記住了嚴世藩功行於我身時走過的路線,事後我再獨自修行,雖然沒有嚴世藩的效果明顯,但幾個月下來,這行氣之法也算完全掌握了。”
李滄行奇道:“這黑袍為何要助你?如果他把口訣和心法都告訴你了,又為何你還要在那裡繼續受嚴世藩的摧殘與折磨?”
鳳舞嘆了口氣:“終極魔功的心法口訣,極為歹毒邪惡,與我們所知的任何一種武功心法都不一樣,只有與人雙修合練,才可能掌握其行氣法門,黑袍和我都不肯與對方雙修,只有藉助那嚴世藩才能掌握其修煉途徑,而我學得此功之後,在黑袍的暗助下逃離了嚴府,回錦衣衛後我爹才知道這邪功的秘密,他自然不可能從我這裡學到此法門,只能就此作罷。”
李滄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所以他急著要我娶你,也是想你教我我學成此法?”
鳳舞的眼中現出一絲悲傷:“不錯,我爹知道以他武功,想要同時對付黑袍和嚴世藩,是不可能的,而且只有知已知彼,才能戰而勝之,所以他希望由你也學成終極魔功,以後對付嚴氏師徒,就不在話下了。”
李滄行厲聲道:“不,這種歹毒邪惡的殘忍功夫,我就是死也不會學的。”
鳳舞春蔥般的玉指掩住了李滄行的嘴,說道:“天狼,你不要太教條,武功本身並沒有什麼邪惡不邪惡的,你的天狼刀法難道不邪惡殘忍嗎?一出手就分裂人的肢體,把人打得四分五裂,甚至可以把人活活地砍成一副骨架,這種武功,難道就不是邪惡的,殘忍的?”
天狼微微一愣,繼而嘆道:“天狼刀法確實邪惡殘忍,如果是讓我今生學習,我也是寧可不學的,但我說過,這是前世的記憶,我想忘也忘不掉。”說到這裡,他想到自己屢次給心中的殺神控制,熱血衝腦,不顧一切地大開殺戒,不由得心有餘悸,“而且,而且我自己有時候也會給刀靈劍魄,或者是這邪惡殘忍的天狼刀法所控制,不顧一切,不分敵我地殘殺,有時候事後連我自己都會害怕。如果我報得大仇之後,我寧願散去我這一身邪惡歹毒的武功,不再流傳害人。”
鳳舞秀目流轉,搖了搖頭:“天狼,你是大英雄,應該知道武功本身沒有什麼正邪之分,那些只不過是道德君子們的胡說八道罷了,一劍把人刺穿心臟,和一刀把人砍得四分五裂,何為正,何為邪?”
天狼嘆道:“可是我用起天狼刀法的時候,總是有控制不住的殺意,那些人的血噴到我的臉上,那種又鹹又腥的味道,卻讓我的殺心大起,無法控制,這難道不是邪功嗎?”
鳳舞微微一笑:“我想那是因為你的功力不到,還無法完全控制天狼戰氣的原因,而且,而且你的刀中也有那些邪惡的刀靈劍魄,也會反過來影響你。只是天狼你應該記住,武功本身無正邪之分,是善是惡,看的是用這武功的人做的什麼事。就好比你用天狼刀法來殺蒙古韃子,殺倭寇,就是正義的,即使手段殘酷了一點,也不是用於邪道。”
天狼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這終極魔功畢竟練起來的方式邪惡殘忍,有傷天和,又怎麼可以跟天狼刀法相提並論呢?”
鳳舞的臉上飛過兩朵紅雲:“這個,這個,我們成了親之後,鳳舞自然願意,願意,願意全力助你練成,任君取之。”說到最後兩句時,她的臉臊得發熱,聲音也越來越小,象是蚊子哼一樣。李滄行心下感動,捧起了她的臉,那嬌豔欲滴的紅唇輕輕地張合著,唇中的丁香依稀可見,而鳳舞的眼中,盡是火樣的熱情,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閉上了眼睛,分明是在引誘著李滄行品嚐自己。
李滄行的鼻中鑽入的,盡是鳳舞身上那若有若無的蘭花清香,他忽然心中一動,黑袍那張陰沉的臉在他的面前晃動,而鳳舞剛才打中自己時的那一掌,卻又是如此的讓自己臟腑受損,和以前黑袍與嚴世藩跟自己交手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只是那陰氣入體時的感覺倒是有三分相似,念及於此,他沒有就勢吻下去,而是若有所思,沉吟不語。
鳳舞有些失望地睜開了眼,離開了李滄行的懷抱,整理著自己的秀髮,幽幽地嘆道:“你還是顧及我以前的事情,不願意要我嗎?”
李滄行被鳳舞的話拉回了現實,連忙說道:“你多心了,我絕沒有這麼想,只是,只是………”
鳳舞咬了咬牙:“只是什麼,這回你又想起了哪位美女了,是沐蘭湘,還是屈綵鳳?或者,或者是林瑤仙?”
李滄行搖了搖頭:“沒有,鳳舞,我是在想,黑袍為什麼要教你這終極魔功,又要助你逃離嚴府?他可不是你爹的臥底,為何要做這些事?”
鳳舞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心中暗罵李滄行的不解風情,但她仍然淡淡地說道:“這些事情只怕要問黑袍本人了,在我看來,黑袍跟嚴世藩並不是一條心,而助我逃出嚴府,只怕也是想向我爹示好吧。”
李滄行問道:“那你爹有沒有跟你說過黑袍的什麼情況?”
鳳舞搖了搖頭:“沒有,我爹不是什麼事都告訴我,在我進嚴府以前,他只是把我作為一個屬下來對待,每次只是向我發號施令,本來那次他把我送給嚴世藩,我已經對他非常傷心絕望了,本欲離開錦衣衛,漂泊天涯,過此一生,但後來他找到了你,也許他是無心插柳,可是,可是我一眼就愛上了你,天狼,你知道嗎,你是我留在錦衣衛,留在爹身邊的唯一原因。”
李滄行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早地向我言明,卻要多次助你爹來騙我,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