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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回 夜會展慕白

展慕白冷冷地說道:“天狼,我知道你跟那屈綵鳳的交情,你既然知道了我們在此地駐守,想必是來幫你那姘頭求情的吧。”

楊瓊花小聲地說道:“師兄,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嘛,天狼大俠他畢竟。。”

展慕白厲聲打斷了楊瓊花的話:“畢竟什麼,畢竟睡過你是嗎?”

楊瓊花悲鳴一聲,淚如泉湧,轉頭飛奔而去,很快,就跑得人影不見了。

李滄行嘆了口氣:“展兄以這樣的方式氣走楊女俠,看來是想跟在下好好聊聊是吧。”

展慕白的眼中光芒閃閃,冷冷地說道:“師妹沒你這一肚子壞水,做事衝動而單純,三十多歲的人了仍然跟小姑娘似的,我不能讓你胡言亂語,教壞了她。”

李滄行微微一笑:“那你還說那些話氣她做什麼,讓她走就是。”

展慕白冷笑道:“師妹掛念我的安危,不是這樣狠狠傷她,用不了多久,她又會跑回來,到時候只會誤了你我談的事,你有話就說吧,這回你是代表屈綵鳳來的嗎?”

李滄行笑道:“展兄,我剛才就說過,今天來此,是跟你做一樁大大有利於華山派的交易的,在做這個交易之前,我先問一句,你就真的這麼信楚天舒?”

展慕白點了點頭:“只我華山派一派的話,他確實可以翻臉不認賬,但現在畢竟伏魔盟還在,上次為了倚天劍之事,他已經得罪了峨眉,這回是一個難得的與我們修好的機會,要不然伏魔盟和魔教同時對他下手的話,即使是洞庭幫,也無法抵擋。再說了,他給我的是衡山,正好是想用我們擋住魔教,於情於理,我都看不出他有什麼詭計可施。”

李滄行正色道:“楚天舒應該不會騙你,但對你們華山派來說,這樣真的好嗎?一南一北,同時處在對抗英雄門和魔教的最前沿,任何一處受到強敵的攻擊,另一處都很難救援,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楚天舒自己獨當衡山一面,都非常吃力,換了你們守那裡,又能撐得了多久?”

展慕白眼中寒芒一閃:“這個道理我自然清楚,不過楚幫主也承諾過會派精英助守衡山,加上我們的身後還有勢力擴充套件到巫山的峨眉和武當,並不是孤軍奮戰,至於北邊的桓山,現在也有少林的僧兵助守,英雄門除非全力南下,我們是可以守住的,現在我在英雄門中也有內線,若是他們大舉行動,我們自然會收到訊息,到時候集結伏魔盟之力,與之大戰。”

李滄行嘆了口氣:“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這種時候,為了貪圖這點小利,再去得罪屈綵鳳,展兄,你就真的跟她不能化解當年的仇恨嗎?”

展慕白的眼中殺機一現:“天狼,不要以為你救過我一次,就可以左右我的思想,當年的落月峽之戰,我跟魔教和巫山派早已經是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死不休,你不用多言,也不要企圖做和事佬。”

李滄行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憂傷的神色:“巫山派已滅,屈綵鳳的數萬手下死於一夜,當年你華山派也有份參與,應該也算報過仇了,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樣無休止地打下去,不停地增加仇恨,對你真的好嗎?”

展慕白冷笑道:“我想放下仇恨,賊婆娘願意嗎?當年她逃得一命,如果識相的話就應該苟延殘喘,我們自然也不會趕盡殺絕,可是現在她回來重投魔教,明瞭就是想跟我們伏魔盟為敵,跟這種人,我又怎麼可能手下留情?天狼,該不會你也跟她一起,投入魔教了吧。”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我要是跟她一起進了魔教,那就跟你是死敵了,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那秘密給公之天下,讓你沒臉見人,是不是?”

展慕白氣得尖細的嗓音一震:“你敢!”

李滄行搖了搖頭:“我這人做事沒什麼敢不敢,只有會不會,你跟我打過交道,應該知道這點。這次我也帶了一幫兄弟進入中原,準備在東南一帶立足,以後還希望能得到展兄和伏魔盟的多多關照,今天我來這裡,就是跟你商量此事的。”

展慕白吃驚地張大了眼睛:“什麼,你也要進入中原?”

李滄行點了點頭:“我本就是出身中原名門正派,因為一些事情,才遠赴塞外的,這幾年我在塞外休生養息,就是為了積蓄力量,有朝一日重回中原,向我的仇人復仇,又怎麼可能一輩子都呆在塞外做個殺手呢?!”

展慕白冷笑道:“我早就看出你這人並非池中之物,絕沒有那麼簡單,這回你終於自己說出來了,不過我知道你以前就是錦衣衛的人,後來又跟屈綵鳳搞到了一起,聽說以前在東南一帶跟倭寇的關係也亂七八糟的,從你在大漠中展開的武功來看,那刀法邪門得很,絕非我名門正派的弟子,至少我伏魔盟四派中,絕沒有這樣兇狠殘忍的刀法,倒是那屈綵鳳的刀法跟你有七八分相似,說,你是不是巫山派或者魔教的人?”

李滄行微微一笑:“我若是你們的敵人,為何要救展兄,又為何不把你的那個秘密公之於世呢?”

展慕白咬了咬牙:“你們魔道之人,陰險狡猾,最善於蠱惑人心,我之所以要讓師妹走開,就是不想她聽了你的那些鬼話上當。武當的徐師兄就被你的那個姘頭所惑,差點身敗名裂,而你嘛,哼哼,沒準就是想示恩於我,然後透過我來打入我們伏魔盟內部,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對不對!”

李滄行輕輕地嘆了口氣:“展兄對我的誤會太深了,看來只有一個辦法能讓你相信我的身份,那就是。。”李滄行話音剛落,突然手腕一抖,全身上下運起屠龍戰氣,金光籠罩了全身,而背上揹著的東皇太阿劍清吟出鞘,一下子握到了他的手中。

展慕白的周身紫氣也開始瀰漫,眼中變得一片深紫,凌虛劍再次出鞘,就象一團紫光,握在了手中,這柄凌虛劍乃是春秋時期的名劍,一代相劍大師楚人風胡子曾點評此劍劍身修頎秀麗,通體晶銀奪目,不可逼視,青翠革質劍鞘渾然天成,嵌一十八顆北海“碧血丹心”,雖為利器卻無半分血腥,只見飄然仙風,果然是名器之選,劍雖為兇物,然更難得以劍載志,以劍明心,鑄劍人必為洞穿塵世,通天曉地之逸士,雖為後周之古物,沉浮於亂世經年,然不遇遺世之奇才,則不得其真主。

凌虛劍在秦漢之後失蹤千年,展慕白也是半年前回桓山時偶然在一秘洞之中得到,以他充滿邪氣的那套天蠶劍法和玄門正宗的紫霞神功,這一正一邪兩大功力並行,不可思議地馴服了這劍中的千年古靈,方為已用,這次之所以信心滿滿地率部南下,也是自恃神劍之利,想與天下英雄一較短長。

可是李滄行卻沒有一點攻擊的意思,展慕白也是全神戒備,目光犀利如電,看著李滄行正在用東皇太阿劍,拉出一個個或快或慢的劍圈,腳下踏著武當正宗的九宮八卦步,而手中的劍走風雷,光環奪目,可不正是武當派的不傳之秘:兩儀劍法?

李滄行行劍如行雲流水,腳下的片片積雪空中亂舞,渾身的金氣融起這些雪花,竟然把不少雪沫凝固在了空中,這極寒的內力,足以讓人乍舌,而在這林中的劍舞,又是如此的美妙,動若脫兔,靜若處子,快時迅若風雷,慢時如挽千鈞,非登峰造極的劍術大師,不能如此。

一套兩儀劍法使完,李滄行以最標準的兩儀送客式作為收尾,向展慕白單掌行禮:“展兄,對在下的出身,還有疑問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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