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夷不清楚盛鈺的親哥是怎麼形容他的,她最近在忙一個攝影比賽,團隊性質的。
本來盛鈺出現在教室之後,她還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再時不時從哪冒出來,但之後兩天,他又消失了。她以為她那天的話真起了作用,便放心準備比賽的事。
一切都按計劃好的進行,卻在去場地拍攝前,接到場地管理員的電話,說有個小明星的團隊要用,正好跟他們撞一天了,要他們挪一天。
場地的租用金都給了,那人又說租金不退,但第二天的費用可以給他們打折。
這個地方是孟西夷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合適的,再找一個要另外花時間不說,還不一定能找到能用的。從報名到初賽的時間不長,這樣一耽誤,他們肯定完不成了。
初賽都沒參加上,這怎麼能行。他們是有信心,奔著決賽去的。
但場地的費用一天兩三萬,團隊裡的人湊的,又不是小數目,哪裡耗得起第二天。再說拿了第一名才多少錢,不能幹這種賠本買賣啊。
負責聯絡場地的人是孟西夷,她好聲好氣地跟對方表示了他們的難處,還委婉地提醒對方是他們先訂下的,被人擠了不說,還要他們再掏錢,哪有這種事。
但跟她接電話的人理直氣壯的很,“我們是看在你們還是學生的份上才定給你們,也是因為之前那天沒有人訂,當時我也說了,要是有人訂的話,你們得挪後。”
“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那是你沒注意聽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解決了問題再說。孟西夷還是好態度地說:“那我們可以等他們用完再去,晚一點也沒關係。”
“我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用完,”對方不屑道:“我說你們一群學生,沒錢就不要玩了。”
他說這話孟西夷就斷定他根本不想好好談。
於是她也不跟他說那麼多好話了,“我們的錢又不是路邊撿的,既然你們不答應,那你們把租金退給我們,哪有不給用也不還定金的?”
“不好意思,定金不退,我們一直都是這樣。你們要是不滿意,可以去告我們。”
他說著,不耐煩地直接把電話掛了。
看起來是個老油條,又完全不怕事。
孟西夷氣死了,碰上這種“流氓”。
她把這件事的進度跟團隊裡的人說了,其他人也是一個意思,不能接受。
場地難找,錢可能打水漂不說,這一擱置,所有程序都要被耽誤。
隊裡的組長跟孟西夷商量過,最後說,“為了以防萬一,先去找新場地,舊的這邊我跟西夷再去問問。”
孟西夷為此,又跟組長去租場地的公司那堵人,還接著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