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聰明的人,我沒有懷疑過她對我的感情,正是這樣,她怕麻煩我。
她不知道,如果沒有她的媽媽、沒有她,我一定不會有現在。
……
她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我注意到她的情緒隨著那個人波動,她的開心,她的生氣,她的難過。
我只能站在我公開的身份立場上,安慰她。
這些年,這個身份我扮演的十分嫻熟。
嫻熟到,有時候恍惚間,我也快分不清,我到底是出於什麼身份在意她。
但是有一點,永遠不會變。
……
我要從下沙裡調走了。
自從知道這個訊息,我幾晚沒睡著,最後還是告訴她了。
我知道她會難過,於是我向她提出可以和我一起。
我會一直照顧她的。
這個想法並不成熟,我明白。她才十八歲,她有大好的未來,不能跟我綁在一塊。
所以最後,我還是一個人離開了下沙裡。
十八年。
我來下沙裡十八年。
……
新的工作地點離下沙裡不是很遠,只要我想,我很輕易就能回去。
只不過第二年,我聽她說,她考上了遠在京州的大學。
好吧。
這下我不用回去了。
我很為她高興,並且驕傲,我知道她不會拘於下沙裡。
……
成為警察後,我每天都擔心,萬一有出現意外的一天,她一定會很難過。
所以我想,離遠了也好。
如果距離能讓感情變淡一些,那樣真有分別到來的那天,最起碼會少些痛苦。
但我終究沒有全部的氣量——完全隱去自己的過往。
我選擇記錄下來。
我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如果有機會、如果可以,讓她明白我的心意呢。
……
我還是生出了雜念。
我無法做到純粹地陪伴她。
……
西夷談戀愛了,和之前她喜歡的那個人。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