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伸手去擋。
手抬了起來,下半身就有了破綻。
木香詭異的笑了,弓箭在半空中倏地拐了個彎,改了方向,對著軒轅凌的跨下而去。
軒轅凌怔住了,突然覺得跨下一陣涼意,他猛的彎腰側身。
可惜,自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弓箭的頂端,還是戳到了他的軟弱之處。
“你……你卑鄙!”
“卑鄙?哼,還有更卑鄙的,”做殺手的經驗告訴她,對待敵人,憐憫之心不可有。
所以,在軒轅凌彎身之後,她又補上一腳,踹在了軒轅凌背上。要不是他死護著自己的命根子,這一腳,她非踹的他斷子絕孫不可。
可憐的軒轅太子,長這麼大,恐怕是第一次,還是被一個‘女’人,打的這麼慘。
赫連晟時刻關注著木香這邊的戰況,當他看見木香用弓箭襲擊軒轅凌的命根子時,赫連公子臉黑了,周身寒意又重了幾分。
若是寒意能凍死人,他身邊僅剩的幾名刺客,早已凍成冰棒了。
快速解決掉最後的幾個人,他疾步閃到木香身邊,拿過她手裡的弓箭,手一抬,弓箭丟到了山下。
“哎呀,你幹嘛要扔,我才用了一次呢!”木香心疼死了,這把弓真的很好用,質地又輕,她用著很順手。、
“這把髒了,回頭我再讓人給你做一把,”赫連晟說的輕描淡寫。
的確是髒了,碰過別的男人那種地方,還能要嗎?當然,他是不會告訴木香,這把弓耗費半個月之久,經過上百道工序才製作出來,價值連城。
軒轅凌氣結,敢情這兩人是聯合起來羞辱他是吧?“赫連晟,這事沒完!”
“哼,本王勸你一句,別把心思放在這裡,也別動你不能動的人,否則你這太子之位,也坐不穩了,”赫連晟明目張膽大心的威脅。
後燕國也不是隻有他一個皇子,軒轅凌一日沒坐上皇位,這太子的角‘色’,也可以換人來做。
軒轅凌身形一頓,太子之位不穩,正是他所擔心的,論實力,的確有幾個皇子,可以與他一爭。
所以他才不遺餘力的想拉攏赫連晟,只要有他的助力,別說太子一位,就是皇位,也絕非難事。
想到朝中的局勢,軒轅凌忍著腹下劇疼,咬牙說道:“今日是本太子‘操’之過急了,還請赫連兄莫要見怪,改日再邀赫連兄把酒言歡,後會有期!”
說完,黑‘色’披風遁入夜‘色’之中,很快就失了蹤影。
木香不高興的嘟著嘴,還是心疼她的弓箭,“你給我的那把弓,是不是值很多錢哪?哎喲,現在去找,也不曉得能不能找的回來。”
她很識貨的,那把弓肯定值錢。
赫連晟攬住她的身子,用命令的語氣,道:“不許再去找,我說它髒了,就是髒了,半個月之後,會送來一模一樣的弓箭,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我們回去睡覺。”
“那這裡怎麼辦?”木香指著身後躺了一地的屍體。等回過勁來,才覺得很可怕。
血流了一地,加上赫連晟殘暴的殺人手法,斷胳膊斷‘腿’,扔了一地。萬一被明天上山的村民發現,肯定得嚇個半死。
赫連晟只瞟了一眼,便道:“放心,會有人來收拾,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這次,他留在‘玉’河村,身邊帶著的暗衛並不多。軒轅凌的出現,一定經過嚴密的部署,將他身邊的人都調開了。
吳青守著木家,不敢挪動。這是他給吳青下的死令,保護木朗跟彩雲,不得有半分閃失。
軒轅凌一走,被拖住的暗衛,很快就會回來。這些事,哪用得著主子去‘操’心,這是身為暗衛的必修課。
時辰已臨近深夜,赫連晟抱著木香潛回木家。
吳青跟何安一直守在廊簷下,滿臉焦急的等著主子回來。
瞧見主子懷抱木姑娘現身,兩人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