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此時議和,他們必定以為南晉怕了他們,想透過議和來拉攏他們,乘機索要條件,割地賠償都是有可能的事,既是如此當初為何還要戰?我南晉將士的血,難道活該白白丟在荒漠之中嗎?”
提到死去的將士,赫連晟異常‘激’動,雙眼赤紅,拳頭緊緊的握著。
從身體裡迸發出的殺氣,就連蔣振庭這等修為的人,都不免要心驚不已。
木香從後面抓他的手,撫平他心中的傷痛與憤怒。她瞭解赫連晟心中所想,三軍將士,都是他的子弟,他一手訓練出來,又是親自帶去打仗的。
哪個孩子不是爹生娘養,不血‘肉’之軀,不是隻有一條命的。
奇蹟的,赫連晟的怒氣在木香手心傳來的溫度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木香走上前,不再嬉笑,面‘色’肅穆,“你們出於什麼目地要議和,大家心知肚明,我的意見跟襄王是一樣的,絕不議和,也許等不到兩個月,很快關鍵的一件事就能做成,到時候,你們自然就明白了,皇上,您覺得呢?”
唐皇是睿智的,同時,他也是聰明的,“既是有把握就去做吧,蒼瀾人的‘性’子護國公怕是不瞭解,也難怪,護國公長年隱修,想必是不知道蒼瀾有多貪婪,議和的想法,朕也就聽聽而已,你們都別‘激’動,今日之事,到此結束,朕累了,都退下吧!”
他說累,倒也不是假的,吵吵了這麼久,他這耳朵都疼了。
“遵旨,老臣告退了,”蔣振庭恨恨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哼了聲,拂袖離去。
他都走了,那兩名官員,怎敢不走。乘著襄王還沒發火之跡,先告退離開再說。
唐皇最後擺擺手,示意木香跟赫連晟也離開吧。
木香走到‘門’口時,回頭去看唐皇,只見他疲憊的靠在軟榻上,一隻手撐著額頭,眉頭緊蹙。
仔細一想,他雖居於皇帝的寶座,但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孤獨的。
一個國家的重要壓在肩上,事事‘操’心,事事又得小心,否則一個不慎,就會跌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樣大的壓力,非常人所能承受。
“走吧,”赫連晟攬著她的腰,帶她出了宮殿,“皇位是他的選擇,既然選了,就得走到最後,否則怎對得起當初為了登上這個位子時,所費的心機。”
木香聽出了他話裡有話,“哦?聽你這麼說的意思,是說當年,唐皇繼位,大有內情了?”
“自然是有的,你沒發現,這京城,除了皇子以外,親王幾乎是沒有的,僅有的幾位親王也離了京,去了極遠的屬地定居,永世不回京城。”
木香聽到這裡,心驚心懼,“唐皇當年這麼狠,我真沒看出來,不過他這幾個兒子,可沒遺傳到他的狠辣,一個不如一個,要是唐焱沒有病重的話,他倒是不錯。”
唐焱有城府,有心機,懂得隱忍,也有謀略,喜怒不行於‘色’,做事也有決斷。
可惜了,身子太差,太短命。
“他的病,也‘挺’可惜,”赫連晟忽然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吳青這時拖著醉的不醒人事的王海,往這邊來了,打斷了木香想追問的話頭。
“主子,他喝多了,是現在送回去,還是明日再送?”吳青是怕這個樣子送回去,唐皇當場就得把這東西賜死了。
“‘交’給小太監照料,皇上現在睡下了,他回去了也沒用,待會你不必跟來了,告訴康伯,從今日起,襄王府的來客,全都趕出去,誰來也不見,本王回來的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只你們幾人知道就行了,”赫連晟沉聲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吳青揹著正打呼嚕的王海離開。
赫連晟拉著木香,沿著府裡新修的小路,慢慢的走著。
即使不在榻上渡過,只是這樣安靜的跟她並肩走著,他也覺得舒心愜意,人生的幸福大抵不過如此。
木香依舊不死心,繼續追問,“相公,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唐焱的病是不是另有隱情?如果照情形推算,他應該是病了很久,最有可能,是小的時候便有了,照這樣推測,最有可能對他下毒之人,不是皇帝,那就是皇后了。”
赫連晟讚賞的看了她,“香兒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不錯,對唐焱下毒之人,正是皇后,其實她不止給唐焱下了,除了太子以外,所有的皇子,幾乎全部難逃她的毒手。”
“啊?怎麼會是這樣,那為何僅有唐焱是這個樣子,我見唐鑫跟唐墨二人,並不是這個樣子啊!他們倆個是中毒之後解了,還是壓根就沒有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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