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白笛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與此同時,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用盡全身力氣死死捂住自己的丹田,彷彿這樣就能阻止那劇痛的蔓延。可疼痛並未因此而減弱半分,此刻的她,臉上的表情因劇痛而扭曲得猙獰無比,五官幾乎都擠在了一起,冷汗如豆大般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簌簌滾落。
白笛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根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握住,正一寸一寸地被捏碎,而那些碎掉的靈根碎片,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每一次的刺痛都像是在割著她身體裡的每一寸血肉。
“啊!”
淒厲的尖叫聲從白笛的喉嚨深處冒了出來,那聲音充滿了絕望與痛苦,劃破了寂靜的長空。
白螢竟一點一點在捏碎她的靈根!
白笛再也無法忍受這如煉獄般的折磨,身體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瘋狂翻滾,雙手不停地胡亂揮舞著,整個人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陷入了瘋狂的掙扎之中。
白鷹在一旁目睹白笛這般慘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到了極點。他雙眼通紅,恰似一頭髮狂的公牛,惱怒地對著白螢大聲嘶吼:“白螢你敢!”
嘶吼聲還未落下,他已迅速抽出手中的劍,動作一氣呵成,寒光一閃,那鋒利的劍尖直直地對準了白螢的心臟。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刻將手中的劍狠狠刺進這個親生女兒的身體,將她徹底了結。
他不能讓白螢傷害白笛一絲一毫!
白螢看著白鷹的舉動,還是忍不住感到難受。
曾幾何時,她看著其他人的父親馱著自己年幼的女兒玩耍時,她也是羨慕過的。
她也想過被父親高大的肩膀馱著是什麼感覺。
可現在,他為了另外一個人,卻毫不猶豫地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甚至想要親手取走自己的性命。
“我為什麼不敢?這靈根我早在給你們的時候就設下禁制,凡是傷害過我的人,都不可用。白笛不止一次想要置我於死地,為什麼只能她傷我,不能我傷她!”
白螢猛的一掌對著白鷹迎了過去!
白鷹一劍刺向白螢,然而,就在劍尖即將觸及白螢的瞬間,他只覺眼前景象陡然一變,整個人竟毫無徵兆地陷入了一個奇異的幻象之中。
在這虛幻之境裡,白鷹的眼前緩緩浮現出一位年輕女子的身影,那正是年輕時的周穎。
彼時的周穎,面容清麗動人,眉眼間滿是初為人母的喜悅。
她懷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動作輕柔得彷彿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周穎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溫柔寵溺的光芒,興奮地朝著白鷹說道:
“白鷹,你看,這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叫她白螢好不好?
我希望她能夠像螢火蟲一般靈動閃耀,在這紛繁世界裡,綻放出屬於自己的獨特光芒。
即便螢火蟲身形微小,卻也能在黑暗中努力發光,為自己照亮前行的道路。我相信,她日後定是個溫和又堅強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