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手中的長劍劇烈顫抖著,劍鋒在月光下泛著森冷寒光。
他額頭青筋暴起,雙眼佈滿血絲,整個人如同被逼入絕境的野獸"畜生!那是從小把你捧在手心裡疼的哥哥啊!"
白笛——現在應該說是佔據著白彥峰身體的白笛——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慢條斯理地活動著新身體的手指,動作中還帶著幾分生疏"爹,您拿劍的姿勢不對。"
聲音明明是白彥峰的,卻帶著白笛特有的嬌嗔語調,"哥哥教過我,劍要這樣握才對。"
說著,她突然抬手,一道凌厲的劍氣從指尖迸射而出,精準地擊落了白鷹手中的長劍。
白笛歪著頭,這個在白彥峰臉上做出的少女神態令人毛骨悚然。
她緩步向前,每一步都讓地上的落葉無聲粉碎。
周穎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瘋了一般撲向白笛"把我的兒子還來!你這個魔鬼!"
白笛輕輕側身,周穎便重重摔在地上。
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白母,眼中沒有絲毫溫度"娘,您不是常說,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嗎?"聲音突然轉冷,"那用哥哥的命換我的命,不是正合您意?"
白鷹踉蹌著後退,眼前的景象讓他幾欲作嘔。
他最得意的兒子,現在正用那張熟悉的臉,說著最惡毒的話。
更可怕的是,白笛對白彥峰身體的掌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嫻熟。
"你這個畜生!我不是已經答應了你,會幫你找一具身體!你為什麼還要對你的哥哥下手!"
“等?”
白笛陰冷的眼眸看著眼前的人,“我的魂魄可是用秘術才能保住,即使如此,它也每時每刻都在消散,你們那些虛偽的承諾能等,我的命能等嗎?
你們三個人裡只有哥哥這具身體配得上我。你們會捨得把他給我嗎?嗯?"
"至於哥哥"白笛突然嬌笑起來,這個在白彥峰臉上做出的表情詭異得令人作嘔,"他平日裡說得多好聽啊,願意用他的命換我的命。"
她的表情驟然猙獰,"可當我真要他這具身體時,他的靈魂反抗得比誰都激烈!假的,都是假的!"
“還有你們!虛偽!全都是虛偽!"白笛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你們沒一個人真心對我好!你們若是真的對我好?為什麼又要承認白螢是你們的女兒?為什麼你們沒有一開始就不認她?還有你!"
她用手指著周穎“你口口聲聲說你恨不得殺了白螢,可是我真的需要你來配合我的時候,你卻根本就沒有來!”
周穎的臉色變得極其蒼白。
白笛像故意刺激周穎一般說道
“你看,哥哥的身體果然很適合我。”
她低頭看著自己修長有力的手指,
"這具身體的資質,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他的靈根居然和白螢沒有什麼區別。他真的是太不爭氣了。若我有他的靈根,我不知道比他要強上多少倍呢。至少元嬰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周穎趴在地上,十指深深抓入泥土,哭得撕心裂肺。她突然想起什麼,掙扎著抬頭"笛兒不,求你彥峰的魂魄還能找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