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姜父薑母確定了婚期日時,時野就著手安排了天二,把他名下的資產全部清點完畢,都轉歸與姜雪卿的名下。
他名下所擁有的全部財富,都由姜雪卿一人支配。
連他這條命,都一併給姜雪卿。
“你這份聘禮我就收下了。”
姜雪卿挑了挑眉,踮起腳尖,給了時野一個獎勵後。
良久,二人才鬆開呼吸有些急促的彼此。
時野啞著嗓音,似在壓抑些什麼,“我先出去片刻。”
“嗯。”
在姜雪卿的注視下,時野呼吸沉重,腳步有些不穩的拉開房門,又很快轉手把房門給關上,不讓外頭的人,窺探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時野出了門後,就去了淨房一趟。
回來時,整個人散發一種冰涼的氣息,方才的凌亂已經不見蹤影。
他回到案桌上,繼續處理公務。
開啟一把摺子,裡頭的文字,一個個竟然跳躍起來,慢慢拼湊成一幅畫,一副有關於姜雪卿的畫面。
時野大手瞬間合上摺子,把不該有的想法,再次驅趕出腦海之外。
越是掙扎的厲害,畫面越是清晰,就像魔障了似的。
看摺子,看桌面,甚至看向茶壺,看向窗戶外頭,哪哪都浮現出姜雪卿的容顏。
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東西,再次有了衝破牢籠的趨勢,時野的呼吸變得愈發沉重起來。
倒是在另外一張桌子上,低垂眸子,不停瞧著黑算盤的姜雪卿,看賬目十分的認真,並沒有發現時野的不對勁。
甚至時野是從什麼時候回到房間的,她也沒注意到。
主要是這些賬目,太多零碎的數目,需要十分心細又得認真核查,才不至於出了岔子,不然又再重新核查一遍,更耽誤時間。
時野喊來人,“把茶撤下去,重新泡一壺菊花茶來。”
正好去去火氣。
剛剛吩咐完,時野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什麼液體流了出來,他伸出一隻手指摁在鼻息下。
抽回手一看,食指染了鮮紅的血液。
“公子,你流鼻血了,我去給你請個大夫。”
穿著一身黑衣的天三,看到主子流鼻血後,正要去請大夫,被時野給制止了。
只見時野從寬之中,掏出一條疊好四方塊,刺有兩片竹葉的帕子捂住了鼻子,悶聲道,“不用請大夫,去泡一壺菊花茶來。”
他這是從心頭帶出的火氣,又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久久憋著,也不是個事。
“是,公子。”
天三領命出去了。
這時,伸過來的一隻素手,接過了時野的帕子,替他擦了擦鼻子流出的血跡。
姜雪卿低喃一聲,“這幾日可是吃了什麼熱氣的東西?”
呃。
時野聽後,一陣汗顏。
面的姜雪卿的關心,時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難不成他要說,【是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了,才會流鼻血的?】
又活著說,【方才是我孟浪了,腦海裡一直不停的閃現你,還有你的...所以才流鼻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