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幹,就像對白沉香一樣。
西貝仍然微笑,並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突然撫上她的面龐,“我遇見你太晚了。”他說得很認真,“但是天命難違,誰知道結果呢。”
“我才不管天命,我只管我的心。”蟲蟲想甩開頭,又覺得西貝的掌心細膩柔和,並不覺得難受。
“可惜小‘花’從不顧忌自己的心,他甚至都不看一眼。他總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可其實卻是揹負命運最重的人。”西貝忽然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辦呢?”
“你放開我,讓我來想辦法。我要為十洲三島的和平努力,他內心的黑暗我也可以戰勝。”
“哦?好大的目標。”西貝輕聲道,湊近了蟲蟲的耳朵,“但是我身為屬下,必須執行王命,所以你非要去我家不可。放心,我不收你做姬妾,那樣太委屈了你,但小住幾日是一定的了。”
他帶有奇異冷香味的呼吸噴在蟲蟲的臉上,使她忽然有些害羞,但一想到‘花’四海的決絕又忍不住傷心。
她那麼想他,可他卻拒而不見。
“他為什麼不見我?”
“他有他的理由。”西貝說著,略用力一拉,蟲蟲身不由己的被他牽著走。
如果說前面攔截的人都陽奉‘陰’違的執行著王命,鳳凰是‘欲’殺她而後快,西貝就是最忠實的執行者。
因為他了解那個大魔頭的心,而且實力也高出她太多,還用了突然襲擊的辦法,一舉就治住了她,讓她連提防和拔劍的機會也沒有。
怎麼辦呢?眼看就要見到那魔頭了,卻橫生枝節。
難道他們就這麼無緣,就要這樣擦身而過嗎?
“你怎麼在快活林蹲著?”她想不出辦法,只好多說點話掩飾心中的失望。
回頭一望白石山,見山腳下的快活林煙火氣十足,熱鬧非凡,卻那冰山依然森嚴寂寞,絲毫沾染不到人間的氣息,就像他。
“我算準你會來這個地方看看的,畢竟這是你的傑作,可惜才開業沒多久,你的本錢都沒有回來,看來十洲三島首富的名號還要我擔著。唉,真是累人。”西貝故意用輕鬆的語調說。
“我是豬。以後請叫我豬。”蟲蟲氣憤憤的,卻是對自己。
她怎麼忘記西貝的足智多謀了?如果她不是四處‘亂’逛,直接上白石山進入修羅微芒該多好。
但,只怕那邊也被西貝安排了人手了吧。她以為那魔頭就在那兒,她可以隨時見到,哪想到咫尺天涯。
看著蟲蟲乖乖的,出人意料的沒有掙扎,眼圈卻紅了,西貝有些心酸。
他果然晚了一步,所以再沒有機會,但是本命香一說又如何呢?而如果小‘花’見到此刻的蟲蟲,會心疼的吧?
兩人沉默的走出一段路,就像手挽手散步的情侶,其實卻各懷心事。之後他們坐上西貝提前預備好的馬車,回到了他的豪華宅邸。
西貝安排蟲蟲住進了他靜修時所住的園子,因為那裡絕對沒有姬妾會隨意闖入,而且也是最舒適和安靜的,之後在園外佈下了結界。
他相信蟲蟲絕跑不出這個園子,但某人是不是會闖進來就不知道了。
假如某人能夠忍住不來,那就還有救,否則就證明已經泥足沉陷,再也出不來了。
他在園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抬著看著月亮出神,過了好久才嘆息一聲離開。
而在他才離開後不久,一條黑影就出現在園外的假山上,然後輕易打破結界,猶豫了半天,終是進入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