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她現在對首t仙的瞭解，首仙透露雪災的事，顯然不是真的替村民們著想。

更像是透過透露一些未來的事，讓村民信服，藉助村民的信任，謀取利益賺錢。

給黑四兒的火化場搭線，搞配陰婚的勾當；抽妮妮、金苗的血拿去賣；甚至蒙騙村民把孩子放到所謂的“寶鼎”裡蒸……

樁樁件件，都跟所謂的“仙”不沾邊，倒是很像“邪”。

……

夏仲剛一離開，金苗立刻跑到書架前，用力挪開書架：“公安姐姐，沒事了，你出來吧。”

秦葉從洞裡走出來，幫助金苗又將書架複位：“你們說的首仙是誰？”

金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我只是知道，他很厲害，能預知到好多好多事情。村裡人都很信他，我以前也信的，可後來……”

她被首仙選中，成為了“聖女”。

一開始，她以為這是一份榮耀。可後來，她被夏老師帶去醫院，一次又一次地抽血，意外撞破了醫生給夏老師錢的場面。

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她的血根本沒有獻給首仙，而是被夏老師以首仙的名義，賣給了醫院。

“首仙”給她的獎賞，實際上，只是她賣血錢的十分之一。

“求求你，公安姐姐，求你救救我們！”

金苗哐當一聲跪在地上，沖秦葉不停地磕頭，“求求你了，公安姐姐，救救我們。妮妮也被帶走抽血了，村裡還打算後天的時候，用‘寶鼎’蒸我哥哥，說是要替他驅邪。他會死的，他一定會被蒸死的。”

秦葉彎腰將金苗從地上扶起來：“給你哥哥驅邪？”

金苗抽抽鼻子，聲音變得愈發哽咽：“我哥哥從小是個傻子。夏老師對我爹孃說，首仙算出我哥哥身上纏著‘不聰明氣’，只要他在寶鼎裡把氣蒸出來，人就變聰明瞭。”

這已經從謀財變成了害命。

秦葉心裡大概有了計劃，她捧住金苗的臉，替對方擦掉眼淚：“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們公安會幫你們的。”

……

秦葉重新回到操場時，何公安和李全剛給村民們開完會，村民們陸陸續續離開，也有一部分人坐在原地沒有動。

夏仲剛坐在隊尾的位置，見秦葉回來，微笑著問她：“秦公安，您剛才是去哪了？我整場會開下來，好像都沒有看到你。”

“在學校隨便逛了逛。”

秦葉同樣回以微笑，還開了句玩笑，“怎麼？夏老師是怕我發現什麼嗎？”

夏仲剛哈哈幹笑兩聲，擺擺手：“秦公安說笑了，學校裡除了娃娃就是老師，能有什麼旁的發現呢？”

他排查過教學樓，確定秦葉沒上去過。

更別提，重要的“教室”上了鎖，除他以外，沒人可以進去。

全村人都是他和首仙的信徒，三個公安而已，能拿他怎麼樣呢？就算是想抓人，那也得看看他們三個有沒有把人帶出村的本事。

秦葉沒再接話，而是看向何公安和李全：“走吧，咱們還趕著去下一個村呢。”

兩人聽到她的話，明白她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各自又跟村民寒暄了幾句，婉拒了村支書等人喊他們去家裡吃飯的邀請。

三人趕著牛車離開了金村，村民們一直在車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與其說是熱情好客，倒不如是警惕，擔心他們趁著村民不注意折返回金村。

牛車走過刻著“金村”字樣的石碑，村民們終於停下“送客”的腳步。

牛車又走了將近十分鐘，身後的石碑和村民逐漸變成芝麻大小的黑影，慢慢從秦葉的視線裡消失。

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同何公安和李全說起她目前得到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