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穩後,後座的車窗被緩緩降下。
蕭政文那張禁慾的臉龐逐漸露出,他身上有一種很深沉的穩重感,閱歷的疊壘,氣場震懾人心,像是一座冰冷的雪山,盡管陽光普照,依舊不會消融半分。
趙曼想,自己大概有兩個月沒見他了。
“上車。”一記低沉渾暗的嗓音打落。
趙曼只覺得他幹脆利落地就像那晚,他點著不會灼傷肌膚的蠟燭,她問這是做什麼用,他面色平靜地說上床一樣。
上了車。
趙曼問他,“怎麼會突然來?”
手機裡說的是八點,在柏林酒店,一般這種資訊都是讓她直接去會場。
蕭政文只說,“有些事提前處理完了。”
他的事,趙曼向來不過問,就像蕭政文誇她那樣,很乖,知道分寸該如何拿捏。
“過段時間我可能會忙,舞蹈比賽的結果出來了,我想從中培養一批優秀舞者。”趙曼主動扯開了話題。
蕭政文輕嗯了一聲,這事他知道,“需要多少錢可以和助理說。”
趙曼本想著自掏腰包的,畢竟那點錢她還是有,且綽綽有餘,但他這麼一提,倒是想狠宰他一筆。
“不能和你說嗎?”
說著,趙曼的身子往他身側傾去,纖細如玉般的手輕撫著他的臉頰,兩人面面相對,她便主動送上一吻,唇齒間,她說,“我很想你,蕭先生。”
蕭政文一垂眼,能看清她的眸色,甚至裡面會有自己的倒影。
由於她身子的傾斜,渾圓的肉慾稍稍沒了邊控,露出了絲微,蕭政文知道如若沒了這層束縛,裡面的春光會有多漂亮,多誘人。
那年,他資助她讀大學,逐漸把她帶到自己身邊,到現在,她拼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不吵不鬧,乖的不行。
那些生澀的手段如今卻掌控的遊刃有餘。
就像現在,會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著毫不吝嗇的情話。
“要到地點了。”蕭政文摸著她脖子,嗓音微暗,但眸色卻毫無波瀾。
他這種人,有時候趙曼會覺得很可怕,能把情和欲剋制到極點,甚至也分的很開。
趙曼知道他的意思,要點到為止,所以主動撤回了身子。
他也沒絲毫要哄的意思,或者由著她情緒自消。
想著,趙曼的眸色閃過輕微的失落,也是瞬即,她重新拿出包裡的口紅,開始補妝。
要說心動,趙曼怎麼可能對他沒有過。
他站於高位者,處理事情果斷幹脆,皮囊身材都是頂級的,身上的氣質令人難靠近,像是唯獨她才有那份親近的特權,床上會把人弄到情動不已,也會顧及情緒,會誇她很乖,稱贊她好棒,耳鬢廝磨時會一遍遍地喊她名字。
而他,更是唯一把自己從泥潭裡拽出來,親手洗去那些汙垢,把她裝扮成傲骨自持的白天鵝。
眾星捧月的資本也是他給的。
要說是金絲雀,但他並沒有禁錮,甚至自由萬分,像這種萬家資本齊聚的宴會,他也會帶著她去參加。
但,他的眼裡從未流出過情。
宴會上。
兩人沒有走紅毯,直接進入了主會場,他不願在媒體上拋頭露面,趙曼是知道的。
在眾人圍著他攀談時,趙曼不失禮節地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她拿了幾塊小餅幹,一塊小蛋糕,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
其實,趙曼極少吃甜的,一是因為身材的保持,二是她家人有糖尿病的病史,這些年,蕭政文在這方面一直都在嚴格控制她。
“小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