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

宋鳶直接給霍聿舟打了一通電話。

那頭，霍聿舟正在開會，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他立刻接通，瞬即，被撒了一頭霧水。

“霍聿舟，你要是以後再敢和譚硯川有來往，我和你沒完！”

下一秒，不給他追問原因的機會，直接被掛了電話。

高層哪見過這種場面，個個面面相覷。

老闆不僅被直呼大名，還被吼的不敢吱聲，一瞬間，電話裡的女人在他們眼裡簡直就是王一般的存在，敢騎在老虎身上拔胡須。

一旁聽的最清楚的助理很有眼力勁，“霍董，我現在就去查。”

霍聿舟並沒有點頭，而是直接從會議的主位上站起了身，低聲揚道，“直接散會。”

不知道譚硯川怎麼惹了小姑娘，下這麼大的死命令。

都要和自己沒完了。

從辦公室拿車鑰匙剛要走，顧斯序倒是先登上了門，“三哥，坐坐？”

像是有事要說。

霍聿舟不知道老狐貍要在他這賣什麼關子，沒拒絕，坐在沙發上，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顧斯序也沒繞什麼彎子，“醫療合作的事我打算讓給林家，三哥怎麼看？”

醫療合作是霍聿舟挖出來的一條道，這幾年他攥在手裡吃了大額資本。

但霍氏現在想打通的是國外這條道，也就讓給霍長歲做，霍聿舟在裡面塞了不少股份，只用坐等著吃紅利就行。

如今，手裡的資本握多了，霍聿舟沒想給自己扛那麼多事，一家獨大並不是長久地走勢，所以，他明裡暗裡給顧斯序透過聲，就看他接還是不接。

其實，顧斯序早就盯上了，醫療資本，利潤大著呢，商人，不會看了利不謀的，他也一樣。

至於合作，譚家比林家合適的太多，譚硯川在感情是個人渣沒錯，但他這些年在醫學上的造詣不是瞎玩就能成的，他手裡有不少渠道，能省很多事。

林家，不過是個半路出家人，搞不出什麼大名堂。

但，他既然這麼說，就是有其他的利要謀了。

“怎麼，砸錢想買林家女兒？”

霍聿舟點了一根煙，咬在嘴裡，背靠著沙發，眼神被煙氣蔓飄欲遮，讓人捉摸不透，只是嗓音裡透著笑。

顧斯序沒駁聲。

霍聿舟彈了彈煙，說道，“路，你自己想怎麼走都隨你，虧了賺了都是你的，但林家，惹上了就是一個填不滿的窟窿，小姑娘又是個言聽計從的主，改不了性子，你怕是要抽不少血出去。”

霍聿舟說的話並不好聽，但卻是事實。

林芷，性子太柔，不吃痛不會長記性。

所以，顧斯序下午在和京大校董談完事出來時，他坐在車裡親眼目睹了咖啡館的事，但他沉穩的沒任何舉動，只是在車裡抽了一根煙。

“我知道。”

他很清楚霍聿舟的擔憂，不然，當年憑著兩家的關系，顧老爺子不會把生意上的來往切斷的那麼幹淨。

霍聿舟說，“你心裡有譜就行。”

這會兒，助理敲門，直到裡面傳來一聲進，他才敢推門進去。

助理的工作效率很高，還是把宋鳶遇了什麼事的來龍去脈給查清楚了。

聽他彙報，說什麼宋鳶為了林小姐，扇了譚硯川和溫寧一人一巴掌，霍聿舟倒是嘴角一勾，“怪不得給我下了一道死命令。”

“手該打疼了。”